“这如何说?”程圭心中一动。
马兴点了点头,神情倒是有些庞大,极有奋发,却又有些萧瑟。
“学士何必把我留在陕西路呢?鄙人还是情愿跟着您去河北路!”程圭有些抱怨地看着马兴。
“享福的是你,不是我!”李度嘲笑。
萧定来了!插手了马兴的践行宴,与马兴密谈了一天!
这股歪风如果不杀下去,只怕全部陕西路上的官员都要瞧扁了本身,那些武人,都要踩着本身的脖子拉屎拉尿了。
屋内两人都是一愕,对视一眼,李度道:“本官便是。兰相公只召见了我一人吗?”
马兴晓得,本身说不定有一天也会变成夏诫夏治言那样的人,但起码现在,本身另有本身的高傲。
“来人!”他沉声喝道。
夏治言这是想将萧定弄回汴梁养起来,萧定真能当上上四军都批示使,除非是萧禹回家抱孙子去。
“我可没有这么大的心机!”程圭笑了起来。“学士也不去京兆府了吗?”
马兴打了一个哈哈:“兰四新够资格让我去京兆府见他吗?”
“他在等兰相公相请!不过学士,兰相公当真请了,萧长卿就会去吗?”
那是夏诫夏治言写给马兴的信。
程圭倒是笑不出来了,这是要给本身上马威了,嗯,谁让本身是马学士之前最信赖的幕僚呢?马学士走了,却把本身留了下来,新来的安抚使要看得惯本身那才是怪了!
把信再看了一遍,马兴浅笑了一下,将信撕得粉碎,顺手一扬,无数的碎末随风而去。
“你跟了我这么多年,该出去独挡一面了。”马兴道:“这一次你我荐你知延安府,一来是因为这些年来你积累的功劳也充足任这个职位,二来,也是因为你对这陕西路的景象非常熟谙,有你在这里,不管是萧定,还是李度,他们都会给你几分薄面!”
公然放肆放肆之极!
李度笑着回身就走,走了几步,回过甚来,看着程圭一脸绝望地看着他,不由又是摇点头:“德潜,你啊,还真是不体味萧定,我敢跟你打赌,兰相公的使者啊,铁定是过不了横山,见不到萧定的!”
要不然马学士也不会跟他说多辛苦的事情。
因为在这封信中,夏诫要求马兴必然要将萧定留下来然后送到汴梁去。在信中,夏治言说筹办让萧定任上四军都批示使,而西北行军总管的位置,他筹办另派人来。
不说萧定隔着横山虎视眈眈,便是陕西路都钤辖李度,又岂是易于之辈?
如果程圭看到了信的内容,必然会大惊失容。
“我的也好,你的也好,我留你下来的企图,你该当清楚,或许会很辛苦,但如果你能保持下来,今后陕西路转动使,乃至安抚使的位子,你不见得就拿不下来。”马兴道。
“德潜兄,传闻了吗?兰相公派了使者,带了文书去召萧总管到京兆府议事呢?”李度笑吟吟地敲开了程圭的房门,一派看戏不怕台高的模样。
“萧长卿,我们各自安好吧!国不负你,你不负国,你说过的话,我记取呢!”他喃喃地低语了几句,一振马缰,向东而去。
“学士!”程圭欲言又止。
然后,萧定便走了!
只是学士对本身恩重,现在学士想要本身在陕西路上替他守着这好不轻易运营得来的服从,本身也无从推让。
仗着本身的军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