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果是廉颇,必不至此。”
萧旖倒是脸庞微红,“固然腹中锦锈不敷,却也胜在坦承,还很风趣,并且亦有长进之心。再说这婚事是两家议定的,二哥哥你莫要坏了人家的名声。”
“这也不能解释赵括不是纸上谈兵啊?”
本朝在对阵辽国之时,常有大败,而这些大败,下头人死很多,批示雄师的首要将领,死得倒还真是少。常常是下头军队稍受波折就会一触即溃。论起这些大宋朝的将领节制军队的本领,比起赵括来还真是不如。假定赵括是纸上谈兵,那本朝的那些人算甚么?
两个女的分开了正堂,罗纲较着地松了一口气。
“赵弱秦强,世所公认,可这个时候赵国还要抢占上党,这不是虎口夺食吗?秦国焉能不战?”
江映雪看着罗纲有些尴尬的模样,笑着一拉萧旖:“三娘子,你不是说要给老夫人挑香水的吗?方才出了一些新品,我带你去看一看,看那些合意?”
“纸上谈兵的典故?”萧诚一笑,心中已是了然。
“就说是我送的。”萧诚道:“我挖了这么一个大坑让罗兄你跳了出来,想来罗夫人必定甚是恼我,这便算是我赔罪的吧?罗兄,时候不早了,不如我们就此别过。”
“七年以后,鹿死谁手,尚未可知!”罗纲豪气干云:“本日一席谈,我也算摸着小妹的脉了,她啊,常常就是别出机杼,只消往这个方向动手便能够了。”
与江映雪对视了一眼,萧诚将头探出了窗户,看着内里小舟之上的两人,笑道:“这是在争甚么呢?”
看着面红耳赤的罗纲,萧诚不无怜悯。
“三哥哥,当时赵国已经成为秦国同一大业之上最大的停滞了,两国必有一战,不管赵国愿不肯意,这一仗都必须是要打的。这与占不占上党,一点儿干系也没有。相反,赵国抢占了上党,固然将战事提早了,但却还占有了几分地理上风呢。”
萧诚一笑,任由罗纲去自我消化。
“让我无地自容!”罗纲叹道,“任重而道远,崇文,我真得下苦功了。”
“这不是我写的,是小妹写的。”萧诚道:“你看细心一些,这是我的笔迹吗?”
萧诚倒是看向萧旖:“小妹,你为甚么要如许说呢?”
“那就如你所说,赵国有了地理上风,秦国又是仓促出兵,如果不是临阵换将,这一战,赵国说不得就能赢。恰是因为赵括的纸上谈兵,才让秦国一战而胜。”罗纲道。
萧旖抓着几支垂柳,意态闲闲,倒是罗纲两手挥动,显得有些冲动。
罗纲无法地拱拱手:“心折口服。”
萧诚大笑:“你如此说,我便明白了。你倒也没有猜错,如果你真不对劲,我就只能对不起罗雨亭,定会把他搞得臭不成闻主动退婚的。”
“看不出你雨亭兄另有受虐偏向啊?”萧诚打趣隧道。
“多谢!”罗纲站了起来,却看向萧诚。
小妹的才情,本就世所罕见,只可惜了是一个女子。便是有才,能晓得的,也不过是身边的廖廖数人罢了。
“不错,小妹竟然说那赵括,固然完善一些对战的经历,但其人本身还是极有才气的,长平之战,便是换成了廉颇,失利也是定局,绝对好不了多少的。”罗纲点头道:“我感觉此言大谬不然。”
一口喝完,罗纲急不成耐隧道:“崇文,你说小妹这个论点,是不是有些太特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