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二郎,韩钟记下了。”韩钟躬身道。
面前的二郎君固然年纪不大,但天工铁艺能有明天,韩家现在也算是小有身家,但是端赖了这位小官人。传闻小官人在来岁的举人试中,是铁定能落第人的,今后一个进士天然也不在话下,韩家今后,可还要紧紧地抱着小官人的大腿呢!
提及来天工名义上的店主韩钲,实际上只不过在天工当中占了一成的股分。
不过年老是练武出了错,而本身,倒是读书不消心罢了。
二郎在学里犯了错,吃了挂落,早些归去请罪,或者还能够少挨几板子,如果还在内里浪荡,只怕归去要罪加一等了。而自家少爷受罚,像本身如许的伴当,当然也受连累同挨板子的。
“萧少爷,您来啦?”掌柜的点头哈腰地迎了上来。
“铁锤在背面跟着他爷爷呢。”韩钟笑道:“我这边带二郎出来。”
如果说内里气候很热的话,那这内里,就如同火炉子普通了。巨大的工棚由一根根的柱子撑起来,墙只砌了半截,七八个火炉子在风箱的动员之下,冒着熊熊的蓝色火焰,一块块上好的铁条,正在内里被灼烧到通红然后被放在铁毡上,几十个赤着胳膊只穿一条短裤的大汉正挥动动手里的大小铁锤,叮叮铛铛地敲打着。
韩钟嘿嘿笑道:“二郎,韩钟就是一身贱骨头,打了一辈子铁呢,两天不挥锤子,就浑身的不得劲儿,只要小锤子一挥,就满身又舒畅了。”
天工铁艺坊顾名思议,卖的都是铁制的玩意儿。
李信一惊,道:“二郎,今儿个还是早些归去,免得大老爷更活力吧?”
半个时候以后,萧诚站在了天工铁艺坊的大门外,昂首看着那几个金光灿灿的熘铜大字,对劲地笑了起来。
看着一蓬蓬的火星四溅,落在那些男人古铜色的皮肤之上,而这些男人却恍然无觉的模样,萧诚便不由得连连点头。
“二郎,该用马车的。”牵着马走在路上,还没走多远,便已是一头汗的李信,嘟着嘴道:“家里又不是没有?放一盆冰,凉嗖嗖的,多舒畅啊!您看那几家,谁不是坐马车的?我们萧家又不比他们差?”
点了点头,萧诚往内里走去。
而天工铁艺坊里的东西,最大的特性,就是贵。
站在天工铁艺坊的铺子大门,眼尖的掌柜立时便迎了上来。固然这掌柜的并不晓得这内里曲里拐弯的干系,却并无毛病他晓得萧家便是天工的庇护神,是天工能耸峙在京师的包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