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伴,战友!”张元喃喃地反复了一遍:“二郎的前提倒的确很诱人。”
张元背脊微耸,头颈昂起,脸上先前的颓废也好,玩世不恭也罢,在这一刻,倒是消逝无踪,在萧诚说完这番话以后,浅笑着一仰脖子喝干了碗中的烈酒,笑道:“二郎有一件事倒是说错了。”
“曾经有那么一段时候,我是真的心灰意冷了,真得筹办就如许老诚恳实地过一辈子算了。”张元道:“赵野生士百年,根深蒂固,我想要抨击,实在是无处动手,即便是大江以南那些土著时不时地便要闹上一闹,但都成不了气候。”
萧诚倒是提起酒壶,给对方满上,笑看着对方的眼睛道:“很多事情,在河北方向上做不了,但到了这里,倒是大有可为的。这才是夫子一起跟到这里的启事吧?”
萧诚点了点头:“我找的是战友,是火伴,我不需求主子,你如是,拓拔扬威也如此,今后,或者另有很多很多的人插手出去。”
张元笑道:“与你所见略同,我也一点儿都不看好你萧家的将来。你的父亲,是一个合格的三司使,但却不是一个合格的官僚。他孤独一掷的做法,让你们萧家危若累卵,成则公候万代,输则家灭族亡。而这,明显不是你想要的。以是,你要找一条后路。在河北,明显这个前提是不具有的,只要在这里,才有了这个先决前提。二郎,你想尽体例,明里暗里的影响了那么多个,终究使得朝廷将你大哥调到了这里,我实在是佩服得五体投地。”
萧诚笑着重新给他满上。
“我在汴梁,要做到这些事情,却也不难!”萧诚道:“夫子既然看得如此透辟,为何我本日特来相邀,却还要推三阻四,是要待价而沽么?”
张元哈哈大笑:“二郎觉得我是算命先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