湿透的衣服粘在肌肤上,被冷风阵阵吹,浑身直冒鸡皮疙瘩。
朱慈烺表示他们留在隧道内,本身钻了出去。
他才拍了不几下,大门竟然嘎吱一声从内里翻开了,一个管事模样的老头提着灯笼出了来,凄惶的叫了声老爷,李固面露忧色,抹了把汗,抬腿就往门里走,却被内里接着出来的人给拦住了。
他走到朱慈烺面前,咧着嘴邀功:“少爷,全数死光光!”
转眼间,这群青皮就全躺地上,死的死,挣扎的挣扎。
他们动静闹得太大,吓破了胆的邻居们却没一个敢出来看究竟,反而把门窗顶得更死,恐怕惹了能人引火烧身。
冷冰冰的大门被人从内里死死顶住了,他拍了半天没一点回应。
这一幕过分俄然,过分血腥,统统青皮都吓傻了。
把洞口堵好,一行人拣着暗影处往玄武门外西南边走去,目标是李固的外宅。
朱慈烺意气风发的手一挥:“进屋找人!”
贾仁傲然摘下腰上的弓,尝尝弓弦,沉声说:“几个地痞罢了~”
最放肆的刘护院后颈上中一一箭,箭矢深深的插进他的皮肉,手中的刀掉落在地上,嘴里大口大口的呕着血,艰巨的转过身来,指着放暗箭偷袭的贾仁,呜呜的哼了两句,就不甘的仆倒在了地上,身子一阵阵的痉挛……
朱慈烺也满面结霜,打狗还要看仆人呢!
天涯一轮残月,慈悲的向大地洒着清辉。
此人是李固见局势不好,专门重金礼聘回家看家护院的武夫,见这狠人搞出这么个阵仗,他的盗汗流得更欢了。
贾仁紧紧按住他拿刀的手。
正街上俄然乱哄哄的闹腾开了。
本来是一群青皮在抢一酒楼,酒楼老板正带着伴计家人抖擞抵当,喊打喊杀声惊天动地,骇得这胡同里统统灯火都灭得干清干净。
贾郑二人一股邪火从脚底噼里啪啦直往头顶上窜。
箭无虚发的贾仁轻描淡写的放下弓箭,不屑的哼了声。”
这里已经是外城,也就是四九城的菜市口,并不如何繁华,满是些低矮民房。
郑大海握紧了手中的腰刀,朱慈烺的眼也眯了起来。
很多溃兵、乱兵以及一些胆小包天的青皮地痞趁乱踹门夺户,劫掠财物,奸丨淫丨妇女,耳边时不时传来她们锋利的呼救声、老弱的嘀哭声、遭罪受难的惨嚎声,在沉寂的半夜里,伴着震惊民气的炮火声,特别让人毛骨悚然。
面如土色的李固身子筛糠似的抖个不断,镇静的转头看了看太子,又看看刘护院,还没等朱慈烺想出对策,他就俄然腿脚一软,咚的一声朝青皮们跪了下去,嚎着要求:“宅子让你们就算了,我干儿子呢,把我干儿子还给我。”
明火执仗的恶奴欺主!
李固也不晓得如何回事,抹着汗转头怯生生的望着太子。
这个粗人几步蹿出来,抡起巴掌噼里啪啦把门板拍得咚咚响,连门环都跟着跳个不断,嘴里不干不净的吼:“人全死光了吗,还不快开门,你们李爷返来了。”
郑大海却没游移,杀了一人就又提着滴血的刀逼向了第二小我。
他抖着声音问:“刘护院,你这是甚么意义?”
李固又拍了一阵,还是没人应,朱慈烺不耐烦了,看了眼郑大海。
他怪叫一声举着刀猛冲上去,一腿踢开正揪着李固往死里打的青皮,抡起腰刀狠命往他脖子一砍,这青皮的脑袋立即跟身材分了家,鲜血长流的咕噜噜滚到一边,眼睁睁的看着本身身材脖颈处鲜血狂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