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存亡不知,下落不明,不过陛下,你想让他活么?”
温北川纵马前行,突见一团黑影扑来,直扑他面门。
“纪将军的雄师现在如何?”
“如许呀,那不如我向安陵君借一顶营帐,架在这路边,也好叫我躲躲雨,又不会去到你军中,免你难堪?”
“旧属,门客?!”温北川面色大变,跃出马车外,骑在马背上,高喝一声:“温家亲卫随我来!”
温阮可贵的眼神颤抖,手心也暗自握紧,再次轻声问:“还活着,对吧?”
温阮裹在内里,压了压心底发紧的心弦,尽量安闲轻声问:“安陵君,他们还活着吧?”
马儿倒地,殷九野抱着温阮缓缓落下,抬手将温阮半拦在身后,他笑道:“安陵君,好重的杀心啊。”
但温仲德内心清楚,他只是打了一套毫无章法的乱拳,临时地打乱了文宗帝的思路,待得文宗帝沉着下来,他必会想出应对之策。
“铁骑?”温北川交握了一动手指,暗自想了甚么,俄然神采一变:“不好!”
猫儿看上去急得不得了,一向孔殷地“喵喵喵”着甚么,还把腿抬到了温北川面前。
“你是如何晓得此事的?”
第119章
“老臣为亡妻在庙里祈福时,闲来无事,出庙走了走,这一不谨慎啊,就走到了太玄观,想着到都到了,那得替陛下和皇后娘娘去看看太子啊,因而我就上去了,上去以后,嘿,陛下您猜如何着?”
“如何了至公子?”
“陛下您放心,老臣此人平淡无能,但就有一点小本领,熟谙很多人,您真把臣逼到无路可走的时候,老臣也会请人编排一出故事,将天家帝王弑子屠观之事,好生鼓吹出去,臣传闻有很多人正愁没有起兵造反的好借口,老臣是个善心人,情愿助其一臂之力。”
文宗帝蓦地想到了甚么,手把握了一下桌角,定定地看着温仲德。
纪知遥感喟:“请吧。”
“温仲德!”文宗帝拍案而起,震倒了桌上的茶杯,茶水顺着桌子滴在地上,“你罔顾君臣之道!”
它腿上绑着封了火漆的信筒。
纪知遥放下长弓,无语又无法地看了温阮一会儿,“温女人,本日就不要混闹了。”
温仲德往前倾着身子,深深地看着文宗帝的眼睛:“老臣现在说,太子还活着。”
“温仲德!”
“比如,儿子死于你手中的,晋亲王。”
他一向望着火线分叉路口的交汇处,不管温北川从哪条路来,他终究都会走到这儿。
“陛下莫要忘了,放眼天下,真正清楚您对有太子杀意的人未几,太霄子,恰好是此中一个。”
“你说甚么?太霄子从未提过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