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侧妃您折煞奴婢了,晨起露气重,如果不嫌弃,您先在奴婢说住的偏殿中稍等半晌,奴婢去内里通报一声。”春月态度恭敬的行了一礼,眼中神采平平,并没有因为那句‘春月mm’而呈现对劲的神采。
更何况现在这仙荷园内,上高低下服侍的人那里另有一张熟面孔?
本来一心指着这王府中独一血脉翻身做正妃的动机被无情打碎,连日来郑荷华仿佛痴傻了普通浑浑噩噩,整日里抱着一个布老虎呆坐在窗前。
瑞王闵柏涵的院子里大婢女听到在外院服侍的粗使婢女来禀报时,下认识的看了一眼黛蓝色天幕上挂在天涯的太白星。
“不劳烦春月mm了,我就在这等吧,咳咳……”郑荷华婉拒了春月的美意,拿着锦帕的手半掩在唇上低咳了几声。
郑荷华对劲的看着铜镜里的本身,这些日子她浑浑噩噩,只沉湎在丧子之痛中,而王爷却一向未曾露面,她却忘了约莫比她更要悲伤难过的该是王爷才对。
现在她不过是卧病在床,大家便都觉得她得宠,现在连一个轻贱胚子生的婢女都敢来跟她推三阻四的不让她见王爷!
说出这些话就像是把她的脸皮仍在地上任人踩踏,毫无庄严可谈,畴前不管在郑府中还是在王府中,她何曾如此低三下四的跟一条狗这么说话?
但今时分歧昔日了,她现在不过是一个丧子又得宠的侧妃,不能获得王爷的宠嬖,不能翻开郑荷华伪善的可爱嘴脸,她要着没甚大用的面皮有甚么用!
这一日的郑荷华仿佛被点醒普通,扔下数日来被她视若珍宝的布老虎,天不亮的时候便命人送了热水洗漱一番,换上了一身鲜艳的桃粉色裙裳,惨白略显浮肿的脸上也扑了一层胭脂。
虽是夏季,但晨起的冷风带着一夜的露水,湿气和寒气颇重,此时她脸上已经模糊泛着青白的色彩,就连那一层胭脂都袒护不了。
春月轻步走到内院,却见王爷的房里已经掌了灯,这下恰好,她也不消受王爷被无端唤醒而升起的肝火了。
唉,也真是个不幸人啊,生下一个天生血瞳的男婴害的王爷被禁足于府,落空了王爷的宠嬖不说,满府高低大家都对着仙荷园退避三舍,也怪不幸见的!
哪像他们王妃,不但连日来变着样儿的做些特性吃食时不时再讲一些奇闻趣事来开导王爷,更是将府中上高低下打理的井井有条。
是以整座王府中大家三缄其口,每当郑荷华问起孩子一事,便会有人奉告她男婴生下来就已经死了。
大婢女不由动了怜悯之心,走到外院温声安慰道:“荷侧妃,清晨风凉,您的身子还未大愈,请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