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采薇走在叶婉茹身侧,看着身前身形矗立伟岸的男人挡住纷杂的人潮,一时候心中甜美与苦涩齐齐涌上心头。
此次冒然下帖相邀同游花灯会不过是听闻清临表哥再过几日便要前去卓阳国,此去来往光阴颇长,路途悠远,她的一颗心更是无穷担忧。
可她又如何与京中贵女中比来大家谈及的叶蜜斯相提并论呢?她没有那样满腹经纶和国度大义,更不能因为外邦王子的喜爱而有幸和清临表哥同游卓阳国。
究竟上也恰好如此,顾清临能从孔采薇晶亮的眸子里瞥见本身微有惊奇的神情,他淡淡的收回打量的目光,不咸不淡的轻斥一声:“女孩子当街大喊小叫成何体统,没看到瑾王爷和两位耶律王子吗?”
顾清临没看孔采薇也没有看任何人,只是放空目光,看向悠远的夜空。
世人一起逛逛停停,飞儿又在一家米铺前连答对十道灯谜为叶婉茹赢来一盏惟妙惟肖的枣红色小马花灯,马是叶婉茹的属相,飞儿拿到手时别提有多欢畅了。
“小少爷聪明,请看下一个。”绸缎庄伴计眉开眼笑的赞了一声。
叶婉茹见孔采薇的视野投过来时,微微点头笑了一下,随后和孔采薇相互见礼。
顾清临打量了一眼面前的孔采薇,贰内心有力的感喟一声,孔采薇对待顾清临过分固执,而他所谋之事很能够会招来杀身之祸。
只是观顾清临的冷酷神情,怕是落花成心、流水无情了,闵柏衍不再看顾清临,眉头轻蹙了一下,本来赏过花灯以后再去城门上观完炊火,便会去湖上游船。
叶婉茹看了一眼面前微微有些气喘的女人,看了几眼便认出是谁,竟是鸿胪寺卿孔大人的嫡女,因为叶婉茹夙来喜静,甚少插手贵女们的集会,对孔采薇也仅独一过几面之缘。
固然清临表哥常日里老是挂着轻浮的含笑,但她却能从那一丝含笑中辩白出他的表情是好是坏,畴前她总觉得清临表哥是不晓得怜香惜玉之人,现在看来是她大错特错了。
“孔女人免礼吧,彻夜是万民同乐,不必拘泥那些俗礼。”瑾王爷闵柏衍看了一眼浑不在乎的顾清临。
现在见到孔采薇她微微有些惊奇,随后眼角瞥了一眼神情冷酷的顾清临,内心便有些为这女人不值得,一个未出阁的蜜斯当街大喊一名表兄,这得需求多大的勇气!
而孔采薇和叶婉茹福过礼后,微垂的眼眸里顷刻现出星星点点水雾,更是满心的欢心如同坠入了北地寒冰当中。
只是现在只得空欢乐一场。
向来重视仪表端庄的娟秀女子此时看上去甚是狼狈,但却挡不住那一双闪亮亮的明眸,孔采薇眨也不眨的看着顾清临,仿佛现在六合间唯有她面前穿戴雪青色锦袍的男人能映入她的眼中。
固然孔采薇爱而不得,但却也是比她幸运的,不管如何,她心中所念所爱之人都活生生的站在她的面前,有血有肉,虽有些冷心冷情,但也比一个只能永久活在回想里的人甜美很多。
“是合欢!”飞儿沉稳的道出灯谜答案,绷着小脸看着伴计。
孔采薇听着那位小王子清澈的嗓音在和叶蜜斯密切的说话,再想想此时身边所处之处,和她这幅不像蜜斯的狼狈模样,便感觉脖颈上的头似有千斤重,压的她抬不起来。
想到这里,孔采薇内心一片黯然,她虽琴棋书画都善于,却没有一样精通,满心满眼也唯有这一人,自从那年赛诗会上见地到清临表哥不拘于世俗萧洒风骚的一面,这么多年来似是风俗了追跟着他的脚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