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顾清临推开面前几支端着酒杯的手臂,同时将手中的酒杯递到刘知远面前。
屋内的操琴之人听闻鸟鸣后,潺潺的琴声停顿了一瞬,转而便曲调欢畅的和着鸟鸣婉转响起,似是清澈小溪汩汩的流水般欢畅。
“顾公子谬赞了,能操琴与公子听,才是素琴的大幸。”素琴温婉温和的声音里带着难以忽视的冲动和高兴。
跟着顾清临的脚步声走进屋内,婉转的琴声也戛但是止,纱幔后一道窈窕的身影缓缓走出。
仿佛刘知远已经喝醉了,李牧原几人也不见怪,正在和顾清临说着话,他们几人都是想要入股,但一贯和家里作对惯了,此次的事情他们也不想让家里晓得,只想等事成之时让那帮老头子们惊掉了下巴。
孔蜜斯与清临兄的婚约他们自是晓得,只是清临兄对孔蜜斯并偶然,平时也是玩弄的多,又碍于两家表亲的干系,并没有太特别,但带在身边与这帮兄弟们相聚倒是少之又少。
只是这琴声中较刚才似是少了些许欢畅,多了几分寥寂之意。
孔采薇似是感遭到四周世人的目光,也不昂首,亦步亦趋的跟在顾清临身后,还未走近,便闻声一阵似潺潺流水般清澈动听的琴声。
两位女子的受伤神采被顾清临尽收眼底,不住地在内心鄙弃本身,此法实在有些下作。
孔采薇看清素琴的面貌后,心中微讶的同时又有些落寞,素琴女人面貌清秀脱俗,周身气度更是温婉若水,行走间环佩叮当,难怪表哥会对她念念不忘。
孔采薇更是一双澄彻的大眼,眨也不眨的看着顾清临,眼中神采奕奕,微扬的嘴角带着一抹高傲。
这一发明让孔采薇口中如同含了一颗山里红,满嘴的酸涩直伸展到心中。
不过半晌,刘知远便饮了十多杯,面上也染上一丝酡红,大着舌头道:“清临兄,兄弟敬你,不是敬你酒,是真的敬你。”说着啪啪啪拍着胸膛。
福一福礼后不待几人说话,便身子略有些生硬的回身回到纱幔后,不一会儿,缓缓的琴声又响起在纱幔飘飞的屋子里。
琴轩楼里洒扫的小厮们瞥见出去一名蜜斯都有些呆愣,全都停动手里的活计,瞪大了眼睛看着这一行人中披着拖地大氅的斑斓少女。
跟在顾清临身后的孔采薇听闻后,心中大惊的同时更有如一道好天轰隆落在她身上,表哥这话是何意?但是动了要纳妾的心机?那又将她置于何地?表哥就这么不肯意与她结婚吗?
当素琴走出层层纱幔看到顾清临身边的娇小身影时,脚步一顿,特别当看清顾清临的大氅披在那位蜜斯身上时,心中更是一阵泛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