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周的杀气俄然散了去,孟扶摇顿时浑身一松,仿佛捆绑被解,非常畅快,不由看着湖中阿谁昏黄的影子笑得鄙陋,美人……你也晓得我对你没歹意啊……嘿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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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种杀气无形无质却又无处不在,似潜花木中,似伏风月里,跟着花木起伏,风过月映,便一步步逼了来。
孟扶摇猜疑的竖起耳朵,哗啦啦便一阵游了畴昔,扒着亭雕栏便要往上爬,纱幔俄然一掀,一人笑道,“扶摇,为甚么我每次见你,你都这么狼狈呢?”、
孟扶摇一个跟斗翻下来,视野里便没了那张能够落足的草,一怔之间,连翻两次真气已竭,呃的一声,扑通一声落入湖水中。
纱幔俄然一掀,掀帘的却不是美人纤纤玉指,而是一团肥白,那家伙蹬蹬蹬走出来,爪子抱着个极小的弹弓,重重将弹弓往亭雕栏上一顿,一只脚爪踩住弹弓,一只前爪拉开皮筋,姿式彪悍地、白毛飞扬地、目光仇恨地、拉弓!
孟扶摇吸一口气,胸臆间顿时充满了夏季异化着花香的清爽氛围,忍不住喃喃骂一声,“真好享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