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趟去省会,恰好坐同班火车。”姚祺年解释了句。
到目前为止,姚家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块的存款,约莫是穷惯了的原因,乍一见到这些钱,姚家高低欢畅之余,又有些发飘,总感觉不太实在。
说话间,姚祺年把一千两百块钱拿出来,持续道:“爸,这钱你拿着,留着囤稻谷用。”
本来大舅这是无事不登三宝殿,也不晓得从谁嘴里传闻的,晓得姚家人在收稻谷,还是一毛钱一斤的回收价,就想把家里将近一万斤的稻谷卖给姚家。
他话音才落,姚祺田就道:“这事交给我,买不来原厂的,我们就买组装的,还能便宜点。”
姚祺田对这辆宝车爱不释手,只要外出一趟返来,就要擦得干清干净,连车轱轳都不放过。
父子两一唱一和,大舅起先另有点恼,又听外甥没皮没脸的恭维他,也就不气了,笑道:“那这么说定了啊,转头我让柱子把稻谷送过来。”
“大哥,你说的组装车靠不靠谱?”姚祺年问他。
姚祺年好气又好笑:“干脆我扛着它走算了。”
往稻谷里泼水,掺土坷垃,拌石头子,都是他们惯用的手腕。
但是房顶不能省,必必要用瓦片,要不赶着下雨下雪天,房顶漏水把粮食打湿,那就得不偿失了。
姚祺年是个机警鬼,立马换个脸,笑嘻嘻的递根烟给他大舅:“就是就是,大舅坑谁也不能坑咱家啊。”
“年娃子,是回家不?我正要去你家,恰好,咱两一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