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祺年挨着她坐下,侧头瞧了她一会儿,清清嗓子道:“哎呀,这是哪家的女人?真俊!”
姚四海心疼的不可,饭吃不下,觉也睡不着,直唉声感喟:“坏了坏了,上半年一亩田能收八百斤稻谷,下半年如果能收四百斤,都该烧高香了!”
从粮站出来,姚祺年没回家,而是去卫生站给他老丈人送了袋米,可惜去的不是时候,宋明好不在家。
这会儿,宋明好正系着围裙在烧饭,姚祺年识相的坐在炉膛口添柴禾,只不过有宋大夫盯着,两人都没说上几句话,倒是宋大夫话还挺多。
宋明美意里泛甜,可还是忍不住推了他一下:“你好好措告别不可?”
最后还是马连成先沉不住气,算盘一扔,指着姚祺年鼻子道:“姚祺年你啥意义?我跟宋明好相亲那会儿,是不是你在内里搅和的?”
相亲听唱大戏,对念主席语录,刘大娘,您很会说媒啊。
宋明好呛咳一声,将信将疑看他:“真要学?”
“不可。”姚祺年还喘上了,单手抱住刚才被宋明好推的那只胳膊,大声道:“真是个坏女人,竟然打我。”
宋家处所不大,只要两间瓦房,廊檐下支了灶台,连墙搭着水泥台子,锅碗瓢盆摆在上面,清算的还算整齐。
“哎!”姚祺年咧嘴笑,等的就是这句话。
眼下不是农忙季,粮站几近没甚么庄稼人来卖粮,这会儿大院里只停了姚祺年一辆拖沓机,但却迟迟不给他过磅卸货,马连成说看粮仓的人不晓得哪去了。
说归说,拉着宋明好的手也没松开。
姚祺年没可何如,只想递给他一个尿桶,让他撒泡尿先照照本身。
对上宋明好迷惑的目光,姚祺年咳了声,还怪不美意义的,半真半假道:“哦,我看错了。”
他话没说完,就被姚祺年打断:“我只问你一句,宋明好相中你了?”
说话间,立马抓过宋明好那只手,捧起来细看。
说完,还拍了下大腿。
不过他就不想想,他跟宋明好是相亲了,可宋明好没看上他啊!
“小伙子,你咋还不去过磅呐?”
说是这么说,等姚祺年往粮站送米糠时,马连成还是跟他杠上了。
说话间,宋大夫叹了口气:“这如果连着下,那可就担搁事了!”
进入十月份以后,阴雨连缀,就没放晴过,可把庄稼汉急的团团转,恨不得扯雨布把天遮住。
马连成僵着脸,没话可说。
说归说,马连成还是对了账,从抽屉里数五块六毛钱。
宋明好:“......”
“......”
说话的恰是平时卖力看粮仓的大爷,姚祺年在粮站打长工那会儿,两人搁一块抽过烟。
因为这袋米,姚祺年总算进了宋家门,光亮正大的在屋里屋外转悠。
说得好好的被打断,马连成还不乐意了:“不给你使点绊子,我能咽得下这口气?”
她还没想说话,就听姚祺年又道:“这么俊的女人,今后可就要随我姓姚了。”
“......”
宋明好说不过他,干脆扭开了头。
姚祺年听不下去,摆摆手站起来,对付道:“行了行了,再说吧。”
别觉得揣着“先知”的才气就能混遍天下无敌手,这年代,如果不会背红宝书,出门办事都对不上号。
约莫是拿人的手短,吃人的嘴硬,宋大夫接了米,还算客气的留他:“中午在这吃吧,小好也该下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