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姚祺年的打算,家里没人反对。
幸亏年后接连两件丧事,让王乃云分了心,得空再顾忌姚祺年。
毕竟比起掉粉渣的糙米粒,大师伙宁肯多花几分钱买成色好的大米。
一趟十几块,十趟就是一百几十块。
是不敷住,虽说家里有四间瓦房,但此中一间被用作堆栈,堆放平时吃的粮食蔬菜另有耕具,别的三间,一间姚祺田两口儿住,一间姚四海老两口住,还剩一间铺了两张床,一半给姚祺年,一半给姚祺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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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家有十亩水田,一亩地八百斤,十亩地就是八千斤,上交百分之三十的农业.税,再留足自家吃的,大抵还能剩四千斤。
就如许了,还是卖断货。
这么一算,姚四海就感觉肉痛了,感慨道:“还是年娃子想得远,小钱积多了可不就成了大钱。”
姚祺年叹口气,决定给姚四海下剂猛药:“今后呢?大嫂就要生了,以后还会有二宝三宝,我再结婚,再生娃,都往哪安设?熬浆糊黏墙上?”
不管谁来给他说工具, 都是各种来由敷衍。
归根结底还是因为穷,眼界不高,可选性也不大。
乡村家家户户之以是这么焦急娶儿媳妇进门,一来为了繁衍后代,二来为干活,另有一个启事就是怕出挑的媳妇被人挑走。
对于有经历的庄稼汉来讲,仰仗稻穗饱满程度来预算亩产量是他们的一大本领。
究竟上,在第一车稻谷挣钱以后,姚祺年在家说话就有了威望力,现在又持续尝到长处,百口人更是对他活络的脑筋佩服不已。
姚祺年笑,趁着家里人都在,又把账算了遍。
送去碾米房脱壳以后,姚祺年没打岔,立马联络林徒弟送货去江北市。
“再有三四个月,你们新稻要下来了吧?”赵同五搓搓手,笑道:“大兄弟,再给我转个五六千斤成不?”
加上现有的三百多,就是一千三百多的本钱。
实在姚祺年本来想去信誉社做存款,把买卖做大。要晓得,囤货越多就越轻易节制市场,对本身就越是无益,只不过现在政策还不明朗,姚祺年也不敢冒然行动,何况他们根本亏弱,一旦遭到打击,很难再翻身。
眼下新稻谷没下来,旧稻谷早就被送去粮站卖掉,此时就算有人要卖,最多也就卖几十斤,兄弟两不歇气的跑了将近一个月,才收买两千斤稻谷。
加上今后他们不消再付出运输费,如许一来,六千斤稻谷的纯利润起码会有一千块。
“我让你妈把堆栈清算出一块处所,让芳芳先睡那。”姚四海道。
虽说每趟的运输费不算太多,姚家人能付的起,但今后送次数多了,总的运输费就会上去。
赵同五先没说话,冷静策画一番以后才道:“成,你找车,钱我给!”
“......”
下秒, 他又语重心长道:“这找婆娘过日子啊, 不能太挑,早点结婚才好,我跟你妈还能给你们带带娃。”
这话太熟谙了,姚祺年挖挖耳朵,忍不住道:“现在结婚太早了,爸,如果我结婚,你筹算在哪儿给我结?屋子够住吗?”
另有一件事是贡付姐生了个胖小子,可把老两口欢畅坏了,恨不得一天到晚围着孙子转。
姚四海本身揣摩一番,倒也想通了,从这今后,王乃云再碎叨,不消姚祺年开口,也会被姚四海怼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