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思乱想了大半夜,天将放亮时,姚祺年就被喊醒了,随便吃碗红薯稀饭,就跟姚祺田一块赶水牛去地里。
姚四海咳嗽两声,视野落在姚祺年身上:“年娃子,等晴和了,咱两把稻谷送到粮站卖掉。”
不止他累得慌,大师伙都不轻松,外边沥沥拉拉下着秋雨,姚家人或坐或站,在堂屋里闲话家常。
这么说,分开单干还好了不止一点点?
姚祺年苦哈哈的回声,悄悄抱怨他亲老娘,写的到底是甚么破小说,是让他来源劫的吧...
姚祺年:“......”
一千八百斤啊!
这一场秋忙持续了将近半个月,等把脱了颗的稻谷全数收回来存放到地窖时,姚祺年只觉像被人挑断手筋脚筋一样,也顾不得脏不脏了,瘫靠在门框上不想动。
姚祺年一时候又想到他当二世祖混日子那会儿,他亲爹骂他的话:没有老子,你个小兔崽子甚么都不是!
这个小插曲姚家人都没放在心上,临时也没工夫去想给姚祺年说媳妇的事。
街头有个炸油条的摊位,三分钱一根油条,一分钱一碗豆浆。
姚四海没奇特,只当儿子之前在县城念高中,不体味家里环境的原因,脸上溢着笑,说道:“客岁咱家挣了五百来个工,一个工一毛五,年底从出产队分到七十多块钱。”
之前在出产队时,出产队长就是他们的飞行梢公,队长如何安排,他们就如何干,现在分歧了,姚四海成了姚家一家六口的梢公,卖力给每小我安排任务。
你觉得稻谷收回来就算完事了?
还是打着援助国度扶植的灯号。
“可不是,咱家另有红薯没卖呢,如何也能卖十几块!”
“本年必定是咱家挣钱最多的一年!”
本年收成不错,姚四海预算了下,一亩地大抵能收六百斤水稻,十亩地就是六千斤。
但是姚家一家子却很高兴,特别是姚四海,笑得露牙花子。
难怪这一家子都这么欢畅。
碾压打谷场但是个别力活,幸亏他们有头水牛,要不但能靠人力拉大石磙。
这两百多块还不算净得的,还要去掉种子、化肥钱,能够最后到手的也只要一百□□十块。
本身美意美意帮着说亲,这父子两倒好,也不承情!
怀揣着剩下的六分钱,姚祺年忍不住咂舌,现在的钱也太耐花了点!
姚四海比他更肉痛,但没体例,必须交,不交剩下的粮食就没体例卖给粮站。
莫非他今后都要在这里糊口了?
“我去趟县城,先把下一季的稻种买返来,娃他妈,你在家把镰刀磨好。”姚四海卷了根纸烟,吧嗒吧嗒抽几口,又道:“芳芳,家里的猪另有鸡鸭鹅,你要照看好。”
父子两来得算早,可别人来得比他更早,只能排在步队背面,姚四海见儿子坐不住,从口袋里摸出皱巴巴的两毛钱,递给儿子:“去街上吃点饭。”
“田娃子,你跟年娃子把打谷场整出来。”
顾名思义,碾压平整以后的旱地就是“打谷场”。
一家子有条不紊的做着筹办事情,一个礼拜后,水稻有熟透的迹象,姚家人又紧锣密鼓的忙活起来,争夺鄙人一场秋雨前把水稻抢收完!
对于这类话,姚祺年本来是不放在心上的,要晓得,投胎也是门技术活,他能投成首富的儿子,别人却不能,单从这点上看,他就是人生赢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