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卖给粮站,才八分钱一斤!
看他神奥秘秘的,姚祺年还觉得是甚么大事,他没因为大舅是亲戚就好说话,公事公办道:“大舅,你先归去把稻谷晾干了,土坷垃不能掺太多,另有长霉的稻谷也都分出来。”
姚祺年是个机警鬼,立马换个脸,笑嘻嘻的递根烟给他大舅:“就是就是,大舅坑谁也不能坑咱家啊。”
把该办的事都办好,姚祺年正筹算骑车回家,就闻声有人在背后呼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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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娃子,是回家不?我正要去你家,恰好,咱两一块。”
姚四海吧嗒吧嗒抽着烟,不说话。
一万斤稻谷,一毛一斤的回收价,本钱就得花出一千块。
姚祺田抬高声道:“要不我们先不给钱,或者和大舅一样,给三分之一,等年底端再说呗。”
“收稻谷去了。”王乃云总算没再问, 昂首看看天, 哎哟道:“这都晌午了,我得从速烧饭去!”
这么一策画,大舅利落道:“成,就是不给钱也没事!”
之前家里穷就不说了,现在手里有点积储,犯不着再扣扣索索过日子。
柱子是大舅的儿子。
闻言,大舅老脸一红,没吱声。
大舅本来是想这么干来着,眼下被姚祺年直接点破,臊得脸没处搁。
姚祺田下认识收罗小弟的定见:“年娃子,你看呢?”
相较其别人,姚四海还算淡定,叮咛道:“咱家有多少钱,谁都不准出去胡说,特别是你们娘几个。”
夏每入夜的晚,都八点多了,姚家人才吃过晚餐,坐在院里的洋槐树下乘凉,说着迩来的烦苦衷。
娘们好碎嘴,姚四海这一番话,算是给她们个警省。
“下个礼拜吧, 不过详细时候还要和林徒弟筹议好。”
姚祺年撑住自行车,让他大舅上车,问道:“大舅,如何俄然去我家?是我姥姥身材不好?”
七斤光屁股坐在贡付姐膝头上, 两眼提溜圆, 盯着桌上的饭菜, 直流哈喇子。
姚祺田也同意:“就是,要不每次想办点事还得管别人借,借来借去,人家也嫌烦。”
到目前为止,姚家已经有一千五百多块的存款,约莫是穷惯了的原因,乍一见到这些钱,姚家高低欢畅之余,又有些发飘,总感觉不太实在。
氛围有些难堪。
姚祺年想了想道:“大舅,你看如许成不成,我按一毛一分的价收你家稻谷,但有个前提。”
欠大舅的钱还好说,即便今后出甚么事一时半会还不上,大舅也不会太难堪他们,但是门旁邻里之间,赊账太多真不是甚么功德,洞穴填满了还好说,如果填不满,有的是费事找上门。
说话间, 姚祺年把一千两百块钱拿出来, 持续道:“爸, 这钱你拿着, 留着囤稻谷用。”
姚四海瞪了眼小儿子,佯怒道:“你大舅还能坑我们不成?”
晓得姚祺年要骑它去趟县城找林徒弟,姚祺田再三叮咛道:“重视点路,避开坑洼的地儿,可别把轮胎扎破了。”
谁如果把这句话当真,那就真是个棒棰了,该给的钱还是要给,姚祺年纪了三百块给大舅,大舅晌饭都没留下吃,就乐呵呵的走了。
再说了,他还担忧他们跑掉不成?!
究竟上,姚家回收稻谷的价摆在这儿,不愁收不到稻谷,不止大舅,另有同村的人连续找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