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衣，我们自在了，我会上奏陛下，我们就在江陵糊口，再也不返来了，你可心悦？”
“对，我是青衣。”说着，将一样的茶递给他。他笑着揽着她的腰肢，喝下了茶。
陆离笑道：“你舍得杀最爱的人？”
她的眼眸中断不住的流着泪，穿戴她的衣裳，唱着她口中的戏，扮演着她娇柔怯懦的模样。
这一年，李修能外调江陵，府中高低办理齐备，他蹙着眉对她说：“江陵不比都城繁华，恐夫人不能适应，我就带着青衣去了，府中统统，夫人可自行做主。”他略顿了顿道：“你可合离，再醮别人。”
李修妙手臂微微一滞，还是松开了青衣，道：“你我合离吧。”
“你又是谁？”
她喝茶的模样必然很都雅，衣袖半掩着樱唇，小口小口的，听不到一点声音。
宋燕飞的身影微微一震，愣住了脚步，背对着那二人，道：“好，我亲身为你们筹办。”这是她作为老婆的任务与权力，她扬高了头，毅但是去。
攸宁转眸看向陆离道：“老板说的没错，这世上的好，真是相对的。”
她心中怒不成遏，想冲要上前去时，才闻声李修能低声呼喊着：“青衣，青衣，青衣，我一向在等你，本来是你，我怎能如此胡涂，竟将你错认成宋三蜜斯。”
她是这府中的女仆人，结婚三年无所出，却在一个无人晓得的夜，哭瞎了眼。她赔上了一双眼睛，她，却已经生下了第二个孩子。
“菩提树下，你救了我。那夜后你承诺我，等你功成名就，就来我家提亲的，莫非都健忘了吗？”
...
她将亲手熬了两个时候的汤放在门口，缓缓拜别。
李修能看着青衣的眼睛，眉头略微蹙紧：“你是青衣？”
那么他，究竟爱上了谁呢？
“我情愿！”久久沉默的青衣开口道。
青衣眼泪不成按捺的滴落在空中上，想要说话却说不出来，身材微微颤抖着，满身泛着青光，接着以肉眼可见的速率，神采变得越来越透明，她缓缓的变成了一只长着青色茸毛的小鸟，委靡的躺在冰冷的地上，只留下一件大红的戏服空荡荡的散落地上。
她想冲要上去，抓住他的领子问一问他，她究竟算甚么，但是恰好没有这个勇气。
临行这一日，宋燕飞亲手将毒药放在茶杯中，回身递给了青衣，笑着道：“请。”
青衣轻声问道：“李郎，你为何，另娶别人？”
“你是谁，你如何会在我家中？”宋燕飞抿着唇笑着走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