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回身坐在软榻上,问道:“总账,我们亏了吗?”
信芳一脸的无辜,忙小意的站起家迎上去,委委曲屈的低声道:“又不是我让他吃的。”
“奇就奇在这里。”信芳坐到他跟前,笑着道:“那么多笔烂账没结算,总账却并不亏损,红利嘛...也就几文钱,给我们几个结了每个月的人为,也就不剩了。”
阿醉微微蹙眉,道:“你想吃甚么,我去给你做。”
陆离缓缓的坐了起来,仿佛刚才睡醒的人似的,还是是平常那疏淡平和的模样,问道:“你们如何会在此?”
那一群妖怪纷繁交叉目光,转头就跑,顷刻间消逝的无影无踪。
他腆着笑容,扶着她的肩膀将她按在软榻上,又斟了茶捧到她面前:“消消气,他也没甚么其他的爱好,就别拘着他的口腹之欲了,大不了今后他想吃甚么,你叫吉捌给他做就是了,看他还吃不吃得下。”
三人面面相觑,继而同时翻了个白眼,见过装傻的,就没见过他这么死要面子,还把旁人真当作傻子的人!
吉捌一蹦从锅台上跳下来,迈着沉稳的步子,将香菇头从帷帐间探了出来,严厉当真的道:“轮到我了。”
陆离果然侧目高低看去,认当真真的扫视了一遍,回想着她昔日满面沧桑的模样,道:“较之昔日,甚好。”
陆离平和的笑了,侧目看向柜台上面的羊毫,笔头都咬烂了,问道:“如何,很多陈年烂账?”
陆离抬眸看向内里的皱皮女鬼道:“凌英儿夫君阳寿已到,我们一起去接他吧。”
“是1朱厌笑嘻嘻的应了下来,一边朝内里跑去,一边幻成了身着玉色锦衣的翩翩少年。
酆都大帝暗自叹了一口气,三分醉意荡然无存,游移的道:“我,我还是去南极那儿给你抓鸭子吧。”
陆离低低的笑了笑道:“恩。”
恩?
“当真?”她等了一百四十年了,他,他来了。可她又出现一些心伤,算算年事,他也不过一百六十岁却阳寿已尽,到底是没能修成上仙。
信芳五官都纠集在一起了,这女人真的是清隽盈盈的之玄上神转世吗,如何倒像是个来索债的。
“哈?”朱厌和聆听同时停了下来,惊奇的看向他。
就在这顷刻之间,聆听幻作一只白狗,一猴一狗就这么扑咬撕扯起来。
酆都大帝隐怒而笑,道:“我若再来,毫不睬他。”
抬眸看向陆离那模样,又笑了,道:“我活了几千年,就没见过你这类神仙。你往素在旁人面前不是很淡然,很笃定她会返来的吗?找遍了三界却寻不到她的蛛丝马迹,若非她用心躲你,那便是真的没能返来。你该明白,该放弃了。”
信芳呵笑了一声,双手合十道:“谢天谢地,她欠了百十来年的房钱,总算有人来还这笔烂账了。”
陆离起家道:“本日便当作休沐,关店,都去。”
一听要去尘寰,朱厌猛地从厨房冲了出来,嘴角的菜汤还没擦洁净,瞪着澄彻的双眸,眨啊眨啊的。
聆听懒得理他,沉了一声气,气定神闲的道:“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