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离手臂一挥，道：“看。”
没有实体的影子。
天空呈现了一道金光，数名飞天仙女逢迎着婉转寂静的乐曲声环抱在天涯，金光当中，他站起三寸身材，再次五体投地膜拜着陆离的方向，口中不断的念着：“从今今后，我情愿以身奉养佛祖，永不循环，了偿我的罪孽。”
陆离手腕一转，将本技艺臂上的肉剜下一大块来，那肉直接掉在虚影口中。
她竟然感觉饿了，喉咙高低翻动，一口涎液咽了下去，仿佛很好吃的模样。
它蒲伏着身材，五体投地的在他面前，是一个不敷三寸，蓬头垢面，衣衫褴褛不堪的影子。
陆离浅笑着缓缓地将手放在它头顶，缓缓的道：“吃我的血肉吧。”
“若想做佛的酒保，还需用心修行。善恶一念之间，望你这一次，是真的悔过了。”
这是距今不知几万年前的凡人界，礼教与历法才方才被发明。
虚影摇点头不肯上前。
陆离收回抚摩它的手臂，心念一动，一把寒光凛冽的匕首呈现在手中。
饱了。
虚影叩首，拜了三拜，以一种极其虔诚的奇特的姿势，将嘴接在鲜血滴落的下方，鲜血入口的刹时，它收回一阵安闲的轻呼。
天气剧变，雷鸣电闪，大河翻涌而起吞噬了整条划子。
攸宁清楚瞥见它半透明的身材垂垂的有了实体，脸上也有了赤色。它，或许是他。他还是保持着三寸大小的体格儿，身上却已经垂垂变得丰盈，他就那么坐在那仿若聪慧普通。
这一句话，充满了悲悯，充满了慈悲。他的眼眸没有直视任何人，他的话语一如既往的平和，但是，为甚么攸宁会瞥见此人身上闪现着佛光呢？
陆离双手扶起它颤抖的虚影，道：“还记得你的业吗？”
虚影抬眼看看攸宁，咽了口唾沫，仿佛挣扎了好久，然后摇点头道：“有罪无罪自有上天奖惩，我不吃她。”
俄然之间，他抬头大哭，满面泪痕，痛哭着喊道：“终究！终究吃饱了！”
是佛光！
“众生业力能敌须弥、能胜巨海、能障圣道。”他悄悄的坐在地板上，手指抚摩着地板，缓缓的道：““业”存在这世上统统角落，它的力量强大到毁灭六合与人道，那么这些业究竟是从何而来？”
“老板，你会不会疼？”
虚影茫但是怠倦的摇点头。
也不知从那里刮来一阵冷风吹打在她脸上，她俄然醒转过来，手足无措的看着陆离。她方才在做甚么！
“弟子谨遵教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