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开!让开!”百草阁正门外俄然喧闹起来,一队破甲军快步遣散了门口的统统病人,就连上前扣问启事的药阁弟子也被推倒在一旁。一个四十出头的男人,穿着富丽,神采焦急的冲进了药阁,直奔屏风前的蒙面老者,干咳一声,低声道,“阁主老先生。”
皋东子第一次听到有人喊他前辈,还是一个比本身大了十多岁的中年男人,他将喝进嘴里的美酒直接喷了出来,嘴角一咧,哈哈笑了起来。
上官府北院,统统医者都站在血地之上瑟瑟颤栗,他们从未见过如此之多的血,并且还是人的。满地的尸身被府中的酒保一个一个抬了出去。
“醒了没?要不你跟他们去躺上官府?”百草阁阁主放动手,望着双手捂着耳朵的皋东子,发起道。
老妇人接过药方,连连点头感激,在一旁的药阁弟子搀扶下走向门口。
百草阁的阁主持续为案前的老妇诊治,并未理睬他。“阁主,叨教药王谷的皋东子前辈在百草阁吧?”那名男人快步上前,站在木案前,躬了下身,焦心肠扣问道。
“五...五成?”上官孤眼角抽搐了一下,转过甚望着躺在床上不醒人事的儿子,厉声道,“老夫不管几成,如果救不活我儿子,你们都得死。”
“去上官府的医者不止景石一人吧,他们都束手无策?”百草阁阁主额头紧紧皱在一起,想起巳时末刻,上官府的仆人来请医者,来人吱吱唔唔不肯言明病况,只是说要请百草阁最好的大夫。他本不筹算理睬,但碍于对方是水云戋四大师族的上官府,便遣门下弟子景石前去。
“景石不是已经去了上官府,你还来我这里做甚么?”阁主放动手中的银线,提笔写了一副药方递给前面那位老妇,谨慎翼翼地提示道,“此药性寒,切不成多服,必然要遵循这方剂上的用量来食用。”
见获得首肯,中年男人仓猝右手一挥,四名破甲军冲了上来,直接将醉得毫无抵挡之力的皋东子抬出了百草阁。
“是的,伤者....”中年男人脸有难色,他自是不敢将上官君千的病况对外言明,只是一心想着尽快将皋东子请入府中。
房中,上官孤坐在床边的木椅上,望了一眼屏风旁的中年男人,嘴角微微动了一下,轻声问道,“你肯定皋东子能治好我儿子?”
“等不得了,如果去晚了,恐怕....”中年男人仓猝上前,俯在百草阁阁主耳畔低声数语,将上官府上产生的事略微提了一下,全部北院血流成河,全城的大夫全被破甲军看押在天井中。不过他还是没有详细提到上官君千的病况,只是说景石保举皋东子前去为少爷治病。
“这位是皋东子...前辈?”那名中年男人向一旁的酒鬼望了一眼,嘴角闪过一丝吃惊的神采,不敢信赖面前的这个年青人竟然是药王的传人。
“不去,如何了?还敢杀了我不成?”皋东子回身,从木案间的细缝跑了出去,正筹算向后堂逃去。只见百草阁阁主猛得向木案拍去,他整小我都呆住了。
“少说两句”百草阁阁主瞪了他一眼,从茶盏中斟了一杯清茶推到皋东子面前,轻喝道,“解解酒气。”
“说吧,找阿谁浪荡子有甚么事?”百草阁阁主眼角余光瞥了一眼身边的皋东子,那一副失态的模样,没有好气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