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王府玉泉阁二楼的露台上,雍王穿戴一件宽松的常服躺在藤椅上,两名娇美的婢女正跪在地上为他捏着双腿。
现在,白祁从殿宇内走出来,殿外木廊下的内廷侍从仓猝上前帮他穿好衣服,恭送白祁走下石阶,天井四周的黑衣缇骑躬身施礼目送他分开飞鹰院。
白祁望着地上那四块腰牌,一脸苦笑的耸了耸肩膀,轻声问道,“我去?”
“罢了罢了,此事也只得白祁前去,如果你们前去雍王府,恐怕是祸福难料。”杜公公放动手中的茶杯,拄着拐杖走到木案前面的帷帐后去,端坐在木榻上,双目如鹰眼般死死的盯着黑纱幔帐外的七人,将手中的拐杖猛得插入一旁的木架上。
蒲伏在地上的刘志铭伸手拿起地上的奏本,与其他六名统领一同业礼以后退出殿宇。
“你这是要家丑传扬?”雍王内心清楚,这些年玄狼军能如此敏捷的生长离不开苍龙的帮忙,但苍龙毕竟是前朝的余孽,本身不想与他们走得太近,恐影响到本身将来更进一步。
现在,雍王固然气定神闲的躺在藤椅上,有美人相伴,但想到八大部族进京遇袭之事就憋了一肚子火。他点头冷声道,“去查查,究竟是底下哪个不知死活的人私行行动。”
“我已经叨教了陛下,你们拿动手谕前去破军大将府奉告杨震天,务必庇护好进京的各族使团车队。”杜公公从黑纱幔帐内甩出一道奏本,丢在地上。
“是,我们必然庇护好各大部族的使团车队。”七人恭声道。
“哈哈哈...”杜公公冷冷的大笑道,“没想到你竟然在我面前耍起了小聪明。”
“白祁,你对峙以为是玄狼军所为吗?”杜公公始终背对着世人,他那两鬓斑白的长发无风主动,粗糙的右手五指紧紧攥住拐杖。
飞鹰殿坐南朝北,位于东苑空置的太子府东侧,殿宇前的汉白石壁正中雕镂着两个庞大的鎏金大字“飞鹰”,石壁下方则是罗浮全貌地形,空中则是一抹飞冲俯视的狼鹰。绕过石壁便是飞鹰殿正门前的石阶,另一边则是一条笔挺的汉白石道延长出皇城东苑。
殿宇以内,其他七人还是跪在地上,刘志铭稍稍将头抬起来,目光顺着空中上的余光望着杜公公在石板上的倒影。他磕了一个响头,冲动道,“多谢公公。”其他六人听出刘志铭话外之音,都纷繁叩首感激。
另有一个娇美的婢女正将削去皮的苹果递到雍王嘴边,藤椅数丈外的石桌旁,两名白衣男人正一脸盗汗的颤巍巍的坐在石凳上,两人都低着头,双手不断擦拭掉额头的汗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