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娇果断以为自家相公学问赅博似海,而祁昀说这话也不像是弄虚作假。
不过祁昀扫一眼,便道:“这董氏嫁给了药铺的掌柜,算是自家人,她既然送了,你收下就是了。”
祁昀只当叶娇喜好侍弄花草,也未几问,笑着摸了摸她的头发,这个午后过得安静又舒畅。
任谁提及祁二郎,都要先感喟一句不幸,然后相互安抚——
这话引来了一阵笑话:“得了吧,当时谁不晓得嫁畴昔就是个火坑,你舍得让你亲生女儿跳?”
祁昀把纸拿起来翻看,又放到一旁,这才看着他,却不提抄字,而是道:“好久不见,三弟,我们来对剑可好?”
对剑,并不是两小我持剑械斗,虽说现在的书院都要肄业子要晓得六艺,传授剑道的也是有的,但是即使祁明做得来,祁昀的身子骨也是撑不住的。
叶二嫂夙来抠门,对待街坊也不好,不是今儿个找店主借针线,就是找西家借瓦罐,可旁人找她帮手的时候她却连个好脸都没有,获咎了很多乡邻。
祁二郎的身子不好的事儿便是这么传开的。
宋管事又老是逢人便夸奖二少爷有本领,二少爷有本事,直接把祁昀夸得天上有地上无!
祁昀见状走了畴昔,坐到叶娇身边,笑着问:“如何了?”
叶娇眨眨眼睛:“这礼,会不会太重?”
仿佛只要这么想这才气反衬着本身这穷日子不算太苦。
可祁家院子里日子承平,却不知院子外头,祁家二郎已经出了名。
祁昀嘴角有笑容一闪而逝,声音陡峭:“赤霄。”
编排的有鼻子有眼。
正说话,远远的就瞧着叶二嫂过来了。
祁昀眉眼温和:“不过是些抚玩用的花,无妨事的。”
即使祁家平时为人驯良,不管是对乡邻还是敌部下的耕户都是格外关照,可他家有钱,就少不得有人眼热。
虽说祁昀感觉三弟的字没甚么筋骨,可平心而论,还是比自家娇娘的都雅很多。
叶娇盯着这些花看了好一阵子,倒不是这些花有多标致,而是因为这些都是药材花,内里另有几株是叶娇认得的。
这年初,大家都讲究个科学,还都有点仇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