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曲,这信是慕容公子给你的嘛?”
九曲不美意义收几番推委,最后拗不过她,只好收下了并谢了又谢,他大抵是如何也没想到阮绵绵竟然还会给他备上归去的川资。
“娘,方才问了是京州表姐家慕容府的人来,不是催债的,您不要在担忧了,我去看看一会就返来,不会有事的。”她安抚着阮母,脑海中俄然闪现过阮府中曾经的影象,那些人冲进府里见东西就搬,还将阮母团团围住逼她把财帛拿出来,当时若不是阮继裕及时赶返来,真不晓得会产生甚么事,也难怪阮母听到有人找来,便觉得是催债的人,显得如此惶恐。
“女人,这另有三公子带给您的函件和银票。”说着,九曲从怀中暗袋里取出一封信及一叠包好的银票,双手递给阮绵绵。
他想了下,照实答复道:“阮女人,差事是掌事交代的,不过这封信是蜜斯屋里的晓香丫头给的,她说这是三公子让她送来的。”
阮绵绵方才给阮崇光下好针,整清算着针袋,便让她出去,这时候谁会来找她:“是谁来找我?”
本已要赶去门外的她见行动不便的母亲从里屋出来了,便又仓猝回身折了归去,谨慎搀扶着母亲回到房里。
“不是催债的还会是谁找上门,这老宅没几小我晓得,竟然……竟然还是找来了……这可如何是好……”
七乐神采有些难堪的模样,“您还是出去看看吧,蜜斯。”
阮绵绵笑了笑,这封信估计不是慕容云锦送来的。一个半月前她派人送了一封手札给慕容云锦,信中奉求他找寻大哥阮继裕的下落,并申明不管是否有动静都请再下封信中奉告,而这封信从日期上看是在她送去那封信以后一个多月后写的,以日期来看,必定是已经收到那封寻人函件以后,但这份信里却只字未提她大哥的事情,可见写这封信的人,并不清楚她之前与慕容云锦信里的内容。
“好咧,阮女人,信我必然会转交到的,请您放心!那车上的十六箱药材已经按您的要求,堆到东头的屋里了,可那屋太小,有三箱放不下,我们给您搬到西屋里了。那屋里黑,女人您出来的时候要重视一下。”
“快,如何不请人出去?”
这前脚才踏出门就瞧见门口停着三四辆马车,这马车上装满了东西,也不知是甚么。这随车而来的小厮见她便喊道:“阮女人,您和还记得我?”
他也没想到有天会再见这位慕容府的大仇人阮女人,以是管事安排人给她送东西时,九曲就一早向管事领了活,他对着阮绵绵由衷的说道:“白公子为了就您那光阴日下谷,受了不小的内伤,三公子还前去禁止他,但都被他赶返来了。也不知现在白公子如何了,三公子也非常体贴,他与我们府上三公子是朋友,在府上走动也多,我们从没见他那般焦心。”
“嗯,那你此次来,是所谓何事?”阮绵绵回过神,白朔景的事她下次必然要问清楚,但现在她还是先将这事放一放。
“慕容府?”出去她与慕容府联络并未几,除了按例给体贴慕容云裳的病情和一些规复相干的手札,就剩下奉求慕容府找寻她大哥阮继裕的下落。莫非是她大哥有动静?!心念及此她不勉加快脚步。
阮母听到动静也从里屋走了出来,她双目缠着纱布,一手攥着帕子,一手扶着门框有些镇静地问道:“绵绵,但是……但是来催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