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伯娘这话说得可真成心机,我爹娘孝敬还用得着谁说,全村长眼睛的都看得见,大伯娘这会儿这么说是甚么意义,合着我爹身为三儿子不搬场就是不孝,大伯娘身为长房长媳就没有尽孝的本分了?这时候大伯娘如何不说站出来为爷分忧解难?”七夕看爹娘被堵得说不出话来,皱眉张口辩驳道。
“就是,老三老三家的,这老话说得好,‘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爹都这么说了,老四都这么求你了,你们咋能还这么狠心呢,这要说出去不叫人戳你们脊梁骨,还当哥哥嫂子的,哪能这么挡着弟弟的婚事哪?这让人晓得好说不好听,等往先人家看你们家孩子,那都得深思深思,爹娘不刻薄,孩子能好到哪去?”于氏也来精力了,从速插话,还趁机把三房一家给贬了个完整。
沈承厚跟李氏伉俪俩顿时张口结舌。
“二哥,待会儿不管爷他们说啥,你就用力儿闹,必然不能在明天禀炊。”七夕小声趴在二哥耳边快速说道。
于氏真是歪到家了,几句话的工夫,说得仿佛沈承怀能不能结婚就全看三房搬不搬场了,三房住的不过是西配房一侧的两间斗室子,又不是甚么三进五进的大宅院,咋就这么非他们的处所不成了?
这里是他从小长到大的家啊,他的爹娘就坐在那边,兄弟姐妹也在,他在这里娶妻生子,想着今后好好把孩子养大,贡献爹娘,日子也就别无所求了。
沈承厚苦笑了一下,实在他本身内心很清楚,要出去的只是他一家,到了别人那边,必然就会有处理的体例了。
“三哥,我这也是没辙了,你看你这有儿有女的,不能眼睁睁看着弟弟我打光棍吧?你当不幸不幸弟弟,弟弟求你了,要不我给你跪下?”沈承怀一看老爷子开口,从速也跟着一副要哭出来的架式,死皮赖脸地逼迫道:“三哥你现在点个头,我这就去王家下聘,转头我带你弟妹一起去谢你。”
“老三,你也别嫌你大嫂说话不好听,家里实在是腾挪不开了,你们看看甚么时候搬吧。”一看冲着沈承怀去,老爷子开口了,没有疑问,只是淡淡地奉告沈承厚,找个时候搬场吧。
“你个小孩子家家的,谁让你来的?大人说话你插甚么嘴,你还知不晓得端方,你爹娘不会教你,我教教你。”于氏看七夕这么快就反应过来,气得张牙舞爪冲着七夕比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