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夕刚要辩驳,眼尖瞧见于氏身后大门口人影一闪,小姑惠君正走出去,忙一抬手把石头扔到了于氏脚下,扬声说了一句,语气委曲得不得了:“大伯娘干啥非说是你们养着的,我爹身子不能吃重,是奶说让我爹比往幼年干些,就这都没比谁少干,奶心疼儿子,我爹也不是那躲懒的,我娘也因为这个每天做饭,我们兄弟姐妹都帮着,连到该你做的时候也都我们做了,大伯娘你还想干啥,非得不听奶的话,非得跟奶对着来?”
“再说大伯娘老说我爹不无能活,我爹也就本年损了身子才受不得累,但该下地的时候也没说在家里待着,真要提及来也不比大伯二伯干得少,跟大伯娘你三天两端病着不下地,还连饭都不做的时候,那更是没法儿比了,我还真不感觉我家是你给养着的。”
“大嫂,你这说的甚么话,爹啥时候非要吃这一口鸡蛋了,娘早说过要给夕儿补身子的,你这是干啥,非要跟孩子抢是不是?”惠君皱眉看着大嫂咋咋呼呼的模样,顿时就冷下了脸。
想要往前走,但看三房三个女儿挡在李氏跟前,七夕手里还拿着石头,成心偶然朝她晃晃,就有些打怵,这丫头刚才动手是真狠那,狼崽子似的,说到底就是欺软怕硬。
“大嫂这说的甚么话?自家的兄弟谁干多干少的,爹娘还没说啥,大嫂倒是在这儿分拨上了,是不是手伸得太宽了?”沈惠君皱着眉头走出去,瞥见三嫂被欺负得眼泪汪汪,又听大嫂指责娘,不乐意道。
于氏可不是没有脑筋的,平时咋呼是咋呼,但也不是不会掰扯,没理她都能找出几分理来,更何况今儿个她还感觉本身是真的抓住了三房的不是,要不也不能折腾了这么多年,叫人恨得牙痒痒,偏谁还都治不了她。
“又吵吵啥呢?”沈家院子门口站了一堆人,老沈头带着几个儿子一早出去转转,这会儿刚返来用饭。
“谁跟你奶对着来了,你奶那是偏疼,你们干啥还不是应当的,白吃白喝......”于氏背对着门口没看到小姑子出去,闻声七夕小嘴叭叭叭地说个不断,当下就恼了,张嘴嚷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