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徐老板和邱掌柜本身就是开酒楼的,啥好东西没吃过,再说我大舅二舅帮咱家那老多,这两下加一起,咱要宴客虽说得看咱家啥前提,那也指定得要一桌差不离的......”七夕探身把钱匣子拿出来,从里头直接取出来两个银锭子,一边递给她爹一边道,“再说咱今儿个是要宴客的,爹你就是主家,哪能钱便可丁可卯地拿着,多预备些万一不敷呢,好不轻易请一回客,咋也不能让人看了吝啬不是?”
当晚因为沈惠君的婚事,一家人歇下都好半天没睡着,七夕想起来小姑昨儿个来找她娘去帮着相看时满脸羞怯的模样,再听她娘说今儿个哭得眼睛都肿了,忍不住又是一声感喟。
“也不是没相中......”李氏踌躇了一下,本不想跟几个孩子说,可也晓得孩子们对小姑子的豪情,就道,“那赵家后生看着是个好的,长相端方,瞧着也是个知礼的,就是那家人家......还得再深思深思。”
“你小姑......”李氏皱了眉头刚要说,倒是又摆了摆手,“你们几个小丫头还是别刺探了,这事儿一时半会也说不好,看你小姑自个儿的意义吧,再说你爷你奶的意义还得再探听探听。”
“这算啥?亲儿子赶出来了,现在亲闺女还要卖出去,我爷这是咋了?”云朵说话一阵见血,对老爷子的气越来越多,“眼巴前好好的日子不过,整天惦记取啥光宗耀祖,老沈家现在日子哪儿不好了?不比村里那老些人家强多了,咋就不满足?”
几个孩子都说小姑长得都雅性子利落,勤奋不说还认得字,又是恰好说亲的年纪,抛开老爷子不待见她们家不提,沈家的日子得承认端庄是过得不差,如许的前提沈惠君想要说个好婚事并不难。
屋里头几个孩子面面相觑,李氏一看丈夫如许就晓得瞒不住了,只得叹了口气道:“你爹这是内心头有气,你爷......听那头说在县里有个秀才亲戚,这也不管那家娘和嫂子说话刻薄,就欢畅地要应下,要不咋能留人家待到下晌?背面要不是你奶拦着,这说不得当场就应下了,刚才我跟你爹就是因为这个才没返来,你爹和你小叔都感觉如许应下太不铛铛,就呛呛起来了。”
“我说错啥了?你们就是都不敢说,看我爷折腾吧,到最后看能把老沈家折腾成啥样,归正咱家分出来了也碍不着,我就是感觉我小姑不幸,本来还当亲闺女咋也得疼一些呢,现在瞅瞅,那为了他大孙子啥都舍得出来。”云朵倒是没忍住又说了两句,这丫头现在看事儿比大人都不差,又是个敢说的,气不平就要说出来。
整天惦记取这些没用的,又是甚么好的八字又是甚么秀才亲家,他就没想过几个子孙是不是那块料?老宅里头几个堂哥七夕固然打仗未几,可平常也多少晓得一些,老爷子一心盼望着沈敬博这个长孙出息,不但一次说过将来沈家要靠他顶门立柱,说得沈敬博更加不晓得天高地厚了。
七夕几个吃了饭就坐不住了,一向盼着爹娘早些返来。
七夕一听就明白了,这是说男方那人还不错,但男方家里头估么是个不好相与的,她就说吗,这如果只是没看中也没啥大不了的,最难就是这类,应又没法应,拒也不舍拒,怪道娘会是如许神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