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十香缓缓将目光挪向面前的铜镜,只见镜中的女子,仿佛是倾城之姿。柳眉弯弯,水眸媚人,凤眼一望,缠绵万千。就连那朱唇,也出现一丝女儿家的魅惑。温十香愣然,久久不能回神。这铜镜中的女子,当真是她本身?
“人间男人皆以仙颜评价女子,你昔日的打扮,一点没有女儿家的神韵,唐萧天然不会重视你。”百里辞说着,回身步到外屋,坐到桌前。
温十香鉴定百里辞脑筋是被驴踢了,不然如何想得出这类损招整她。
温十香一阵莫名,不晓得他想做甚么。
他的伎俩非常熟稔,扑粉以火线才抹上胭脂。微凉的手指,悄悄在温十香的两颊搓揉,渐渐晕开胭脂。百里辞的神采也非常专注。他的目光细细移过那张脸的每一寸,手指捎着微凉的寒意,拂过她面上每分每寸。温十香只觉那人靠得极近,呼吸时而也会扑洒在她的脸上。
加上本日细心着妆,总算是与这身衣裙婚配。
“不是跪着就好!”温十香松了口气,正要喝茶。
百里辞在一边连连点头:“很好,就如许走!”
那人这才回神,当下脸上一苦,一拍大腿便嚎道:“我的花瓶啊!这但是我楼里最好的花瓶!”
“噗――”刚喝出来的茶水,全因百里辞一句话喷了出来。温十香一面拍着本身的胸口,一面泪眼昏黄的看向百里辞:“你说甚么?”语气非常讶异,严峻思疑方才百里辞的话。
百里辞划开扇子掩面偷笑,温十香则搔耳挠腮一阵沉闷,最后不得已,承诺下次从温华方书房给她偷一个更好的来。
“顶着这花瓶,走一圈给我看看。”他说着,便毫不包涵的将温十香从凳子上拉起,然后将手里的花瓶安设在她的头顶。温十香一阵仓猝,仓猝抬手端住头顶的花瓶,方道:“喂,你脑筋有病啊?”
她听话的扬起唇角,百里辞的目光闪了一闪,这才重视到温十香嘴角带着两个浅浅的酒涡。微凉的触感消逝,百里辞便退开身去,站在了一边。
“要掉要掉!”温十香只觉头上的花瓶晃来晃去,她本身也不敢乱动。
“你今后如果没了丫环,这张脸谁替你打理?”他随便的问道。
“如何样?还认不认得本身?”百里辞双手环胸,站在一旁,含笑打量着她。实在,面前的温十香已经超出了他的估计,本觉得她本就天生丽质,就算打磨一番,也不会涨多少姿色,不过现在看来,还真是不能小觑这丫头。这副尊荣,想来时候少有女子能比。百里辞也总算明白,为何温华方对他原配夫人的豪情那般深厚。传言温夫人端庄贤惠,知书达理,曾是艳冠群芳的才女,虽是出身豪门,身份卑贱,但是才华与仙颜倒是那些大师闺秀所不及。
不过,接下来百里辞所做的事,便解了她的疑问。只见他拿起妆粉,选了红色,用面扑一点点扑在温十香的脸上。十香当即一愣,恍然道:“你不会想给我上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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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十香忍了,为了引发唐萧的重视,她硬着头皮顶着花瓶在屋里走了几圈。
百里辞扬唇:“是顶花瓶没错,不过不是跪着。”
百里辞却没给她抵挡的机遇,两手扶住她的肩膀,将温十香转过身去背对着本身,而后将她捧着花瓶的手缓缓拉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