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么玩意儿啊?”黄东来被来回涮了两次,心中又暗道,“如何咱这玄奇宗的门规‘可操纵性’那么强呐?动不动来个转折,条条都能‘酌情’措置……那到了最后,不就是掌门为所欲为?”
“师伯,您有所不知啊,实在这个事儿……”黄东来刚想声讨一下孙亦谐的各种罪行。
“出去吧。”不动子也是看都没看没门口一眼,便随口应道。
“呵……”不动子闻言,嘲笑一声,“那我问你,你跟孙亦谐,是不是好兄弟?”
“不可。”不动子摆了摆手,“那两件事,都得等你面壁完了才做,等你出来我自会奉告你的,去吧去吧。”
“嗯,那事不宜迟,现在你就去做第一件……”不动子道,“到后山‘无相窟’里先面壁个七七四十九天再说。”
从这点来看,玄奇宗这个谁都不想当的掌门,实比那些仙门大宗的掌门更具权能。
“啧!”椿辰子一脸嫌弃,“你是掌门,为甚么要我念?门规你背不出来啊?”
谁肇事了,掌门您抽暇把他给办了就是了,有需求把大师都叫过来看您“审判”的过程吗?
“那我还是他师伯呢,都是同门有甚么避不避的?”不动子跟渺音子说话时的口气,那就显得更加接地气了,“行了,师兄信赖你能秉公直言,你就说吧。”
“啊?”黄东来一听就傻了。
大师对玄奇宗也是有所体味的,这个门派的人呢,就讲究四个字:统统从简。
“嗯。”不动子点点头,“不错,起码不是个为求自保、卖友忘义之人。”
这,才是能将“权力”最大化的游戏法则。
对绝大多数宗门来讲,一旦发明这类“闯大祸”的弟子,那必然得跟开公判大会似的,让派内统统的弟子都到某个大殿里调集,然后以门主为首的一众长辈当着大师的面对那犯事的家伙停止审判和措置,以示其公开公道、规律严明。
“师伯公然神机奇谋。”黄东来给出必定的答复时,还不忘拍一下掌门的马屁。
“哎~你明白就好嘛。”不动子说着,便昂首瞅了椿辰子一眼,“师叔,他犯的哪几条,你给念念?”
“师伯我欲罚你做三件事,你可担得?”不动子道。
然,在这一点上,玄奇宗……又是个例外。
“诶?师兄,这你如何能问我呀?我但是他师父,得避嫌~”渺音子这就开端装孙子了。
不动子便打断了黄东来:“你想说都是孙亦谐那小子惹的祸,跟你们实在没甚么干系对吧?”
不动子晓得他要问甚么:“你去你的,他们俩……我自有安排。”
那四人进屋后,渺音子当即就往中间一站,好似已经事不关己。
“行行行。”渺音子撇了撇嘴,接道,“放出妖魔那事儿,算‘戴罪建功’那一半儿,带人上山这事儿呢,就算‘情有可原’那一半儿,至于这两半儿加起来如何措置……还是你说吧。”
说实话,那一瞬,他差点就脱口而出地把一个“滚”字给喷出去了。
“少废话。”不动子眼神一凌,“你去不去?”
那门,是开着的,老远就能看到有俩人在屋内里劈面坐着下棋。
“害!这尼玛说话大喘气喘的,吓死我了。”黄东来心中暗叹。
他这儿话音未落,一旁的林元诚也是双手抱拳,用不卑不亢的态度作揖施礼:“长辈林元诚,见过诸位仙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