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巡过后,慕容籍的手牌已是“一气贯穿”的根柢,再换掉两张无效牌就能听牌。
慕容籍正算着账呢,刚好,他摸到了一张五筒,这是他的第三张五筒。
“哈!”孙亦谐不屑道,“当年陈小刀能够用二十块赢到两千五百万,我现在用二十点筹马赢你个大几千有甚么不可的?”
是以,他错失了数次听牌的机遇,刘明也为了共同他把牌打成了早早弃胡的状况。
他这么想着呢,南四局,已然开端。
他这话,啥意义呢?
这画舫二层船舱里,除了他们以外的、统统来见证这场赌局的杭州大鳄们,这时全都站了起来。
这才是这场“赌局”停止的目标——真正的胜负,向来就不在这小小的赌桌上;真正的较量,在赌局开端前就已经开端了。
孙亦谐要作弊的话,这全部屋子的人,都可以是他的朋友,他们每一个,都能够帮他偷看牌、都能够给他打暗号。
这话出口,这一屋子人,鸦雀无声,他们都目光灼灼地看着孙亦谐,等着他的回应。
固然遵循个人对抗总分得胜的法则,队友之间相互送胡并不窜改两边的分差,且假定敌手没听牌的话,流局还比送胡要划算点,但刘明已考虑清楚,他在这巡给慕容籍送胡,起码有三个好处:
说白了就是,在孙亦谐给出了“我已经看破了你的暗号”这一信息后,慕容籍便以“最后一局莪就堂堂正正跟你玩儿”来回应。
以此为契机,孙亦谐又用一次没法戍守的“岭上着花”拿下了第二次连庄,并也让两边的筹马又回到了“一番决胜负”的区间。
并且,孙亦谐手中最多的便条,是会给慕容籍放铳的伤害牌,他是没法等闲打脱手的,这就让他听牌更加困难。
慕容籍脸皮可没孙哥那么厚,内心也远没有孙哥那么老油条,他看着孙亦谐那非常放肆欠揍的嘴脸,听着对方那尖细又不失骚气的嗓音,那心是真乱了,有好几手牌都因暴躁而打错。
但……或许这就是运气的安排吧,在这场赌局一开端的时候,是慕容籍本身让孙亦谐“坐北朝南”的,因而到了这南四局,刚好就是轮到孙亦谐坐庄,这便让他有了连庄的能够。
看对方滴水不进,施压不但无效另有点反噬的意义,慕容籍心中也是非常愤怒,但现在这屋子里坐的观众全都是杭州城中有头有脸的大鳄,慕容籍也不好发作,只能在内心压服本身:罢了,赢了就好,我赢了,这姓孙的也就无话可说了。
他坐在那里,无所谓。
这下,慕容籍就更是对劲了,他感觉这一手是因为他的心机守势立竿见影,话还没说完呢孙亦谐心就乱了。
其次,暗号这玩意儿被人破译了以后,本来也不能用了,以是慕容籍给出的承诺就算是真的,也是句废话。
从牌河推断,剩下的三张白板大抵率都在牌山中,也就是说一旦慕容籍听牌建立,他接下来有三次自摸的机遇,并且他还能够通过暗号看到牌山上哪些是字牌,并发暗号让刘明设法吃碰来窜改摸牌挨次,使其有更高概率摸到字牌。
“哈哈哈……”慕容籍又是大笑几声,“现在都南三局了,你就剩那戋戋二十点,还想翻盘?”
这对慕容籍来讲,反倒是因祸得福般的展开,因为如果这把流局了,且孙亦谐没有听牌的话,那孙哥就要下庄,也就是南四局会宣布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