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渊却毫无半点对劲,反而诚惶诚恐,亦步亦趋的地随在杨广身侧。
崇德殿与乾元殿间隔不远,只小半刻时候,火线一座恢弘大殿就已在望。此处乃是大隋两代天子会晤大臣,群情政务之所。四周御卫摆设,端方深严。
何况事涉帝皇,不管甚么样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是国之要务。
李岩则有些不甘心,心想这些府兵,大多都是泥腿子罢了。即便要抚恤,又何需这么多银钱?
何况李世民所为之事,在世人的眼里,恰是所谓的仗义之举。
这是天子亲信,非靠近可靠之人不能担负。
“这么说来,你们尚辇局的仪仗,都已筹办安妥了?”
此时在洛阳皇城以内,崇德殿前,殿内少监李渊正率着一众属官,在一排箱笼之前游走巡查。
“这不太能够,以我们那位陛下的脾气,如果真想要这件‘子午玄光’,大可直接让渤海郡公将此物奉上。除非是逼不得已,这位毫不会用这类上不得台面的手腕。”
“唐公,陛下有召,快请随奴一起前去乾元殿!”
“那些家伙的身份了,可查了出来?”
他之以是这么想,是有原因的。大秦传下的十二‘金人’,除了本身有着极强战力以外,更意味皇权,职位不减色于传国玉玺与九鼎。
在这个时候,刘政会麾下的府军精锐,却在其间白白折损了近百人,想必这位龙泉鹰扬郎将会头疼的紧。
李世民则似看破了这位的情意,冷冷一笑:“放心,军中的端方,本公子还是晓得的。过必罚,功必赏。比及这些墨甲脱手,必不会让大师绝望。”
李世民说到这里,又心中微动。不过他随即就把这动机压下,转而瞪了这弟弟一眼:“想这么多做甚么?这些人的身份,与我们无关。”
李世民闻言,不由微一扬眉:“那么这些缉获,是如何分派的?”
不过临走以后,李渊却还是狠狠瞪了一眼他那位司掌尚衣局的属官:“稍后本官,还会前来查验。如再有疏漏,定不轻饶。”
他担负的殿内少监,卖力掌管天子與服炊事医药等一应事件,皆是关乎天子身家性命的紧急之事,
此次除了夜间的缉获以外,白日里也有很多收成。那诸如‘开山’,‘牛马’,‘土龙’等民用墨甲,在官方都是抢手货,不管是用来耕地,还是拉车,都是一把妙手。
“本官稍后就去查验!”
“陛下——”
当他走入到大兴殿内,果见其间,已经有很多当朝权贵在场。
“藏头露尾,还真够谨慎的。”
一个四品的殿内少监,天然是不放在他们这些权贵的眼中。可如果此人,还是当朝唐国公,家中兄弟子侄都在军中执掌重权的武功李氏之主,就不能不让这几位正视。
以是历代以来,都不乏皇室图谋臣属家逼真甲的事例。特别是南北朝以来,各代帝王为证明本身的正统,动手谋夺时,都不择手腕。
在李渊身后,一名身着浅绯色官袍的中年男人,神采安然的躬身答着:“另另有三套仪仗备用,都是少府监制,出于名匠之手,少监大人可随时查验。”
李玄霸则看着那一脸欢乐之色的李岩,目中微现绝望之色,
除这四人外,李渊还看到两位白发苍苍的老臣,一名是民部尚书樊子盖,这位已年逾古稀,却仍故居要职,把握天下的户籍财经,兼知工官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