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成筹正处在见到王宣的震惊中,他回过神来,看向萧铭,“殿下,草民何罪之有?”
心中思忖了一会儿,平阳公主厉声道:“你不清楚他为甚么还活着,莫非本宫晓得吗?哼,一个小小豪族竟然胆小至此,真当我大渝皇室那么好欺负吗?萧铭,刺杀本宫,该当何罪?”
“姑姑,如果你在侄儿的封地出事,非论是谁干的,以父皇的脾气,侄儿恐怕都免不了要被剥夺藩王之位,侄儿固然痴顽,但是不至于蠢到如此境地。”萧铭淡淡说道:“再说刺杀姑姑于我何益?”
“大刑服侍,我看他到底说不说实话。”萧铭跳脚大怒。
“你二人都说冤枉,那么此人你们可熟谙?”平阳公主肃声问道。
但是这王宣现在却一口咬定是齐王,以平阳公主的聪明,只会思虑过量反成拙,终究认定是王家干的。
萧铭点了点头,“的确如此,王员外曾说王家私藏耕牛是此人所为,但是侄儿念在王家是本地大族,便让他自行措置,至于王员外如何措置,侄儿就不清楚了。”
这件事王宣明显是个替死鬼,并且王成筹拿王宣抵罪,清楚是在乱来萧铭。
刚才王世杰的话已经出售了王家父子心中的设法,他们之间再无任何转圜的余地,苦心运营了大半年,终究还是要见血了。
“哼,黑也是你说的,白也是你说的,那我问你这王宣的那句话是真,那句话是假。”平阳公主哼了一声。
平阳公主在长安城中见惯了尔虞我诈,勾心斗角,这王宣在王家不受宠,又如何会如此胆小妄为去藏匿耕牛。
“呵呵,殿下,我固然在王家不受宠,但也是王家的人,我又如何会如此坑害王家,我在大牢中撑到现在,就是为了劈面戳穿你,让公主殿下看清楚你的真脸孔。”
这突但是来的窜改让平阳公主有些不知所措,欧阳木也是神采古怪,只是王成筹此时却面如死灰。
萧铭嘴角涌上一丝笑意,这件事已经无需多说。
本来她底子不信赖王家会做出此事,现在设法倒是有些松动,一个本地豪族竟如此鄙弃堂堂皇子,她这个公主,这个豪族又当如何?
王成筹顿时骇然,他刚才那番话是针对萧铭说道,并非是针对平阳公主,他急道:“公主殿下,草民真的不晓得王宣怎能还活着,并且这王宣是我那二弟和一个贱人生下的杂种,如果我要刺杀公主,又如何会让他去,并且,草民刺杀公主于我王家又有何好处,还请公主殿下明鉴,不要被人操纵。”
第二日,青州大牢。
“如果失实,当满门抄斩,连累九族。”萧铭悄悄说道。
王世杰也急了,对王成筹喊道:“爹,这件事我们本来就没做,必然是齐王在谗谄我们,王宣说得对,他如何也是王家的人,不会害我们。”
欧阳木这时对平阳公主说道:“公主殿下,很明显,王家父子在扯谎,一个被王成筹几近打死的人如何能够还会帮他们说话,独一的解释是王宣本就是王家的暗棋,这王宣和他们父子实在是一丘之貉,为的就是谗谄齐王。”
这时,萧铭才让鲁飞将王宣从大牢中提出,与王家父子见面。
说这句话的时候,王成筹看向萧铭。
萧铭带着平阳公主亲身鞠问王家父子。
当王宣谗谄齐王的时候,他就明白完了,如果这王宣一口咬定是王家干的,平阳公主尚且会思疑是萧铭暗中教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