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种思路,难度、风险以及潜伏收成看起来很较着,孰优孰劣,仿佛稍作衡量便能得出结论。放在兵棋推演的沙盘上,这类对比确切泾渭清楚,但是放在实际中,以成熟明智的思惟,却一定如此。再精美的战术,如果不具有可行性,那么也只是纸上谈兵。要从设法变成可行,从构思变成战略,需求综合考虑军队是否具有根基本质,是否接管过近似的练习操演,是否能在疆场上贯彻履行。
雷索斯听到呼喊转过甚来,见是魏斯,他跟身边的军官说了句甚么,然后分开步队,不紧不慢地走到魏斯跟前,脸上勉强挤出笑容:“嘿,龙,好久不见。哈!瞧瞧,你已经是代理上尉了!”
雷索斯低下头沉默了几秒:“在贝拉卡瑟,我们经历了比边疆战役更严格、更惨烈的战役,大部分人不是战死就是失落,全师撤下来的不到600人。卡莱特阵亡了,伦德斯和恩格不知所踪,梵洛将军也是,但没人看到他阵亡,或许他们还被困在地下,在弹药库或者其他洞库……抱愧,龙,抱愧,我得走了。祝好运!”
作战集会结束后,魏斯走出师部,在中间的小山丘上透气。未几会儿,一支两百多人的步兵连队从旁颠末,朝着离火线更近的打击解缆阵地去了。他们看起来既不是长途行军的负重状况,也不是即将参战的轻装状况。除了步枪、速射炮这些通例兵器以外,他们还分外照顾了一些不常见的设备,比方炮管短粗的曲射炮、身管颀长的爆破筒以及捆扎严实的火药包。
在联邦军队的通例战术形式中,烟幕保护既不是必备项,也不是常见项,因为烟幕在掩蔽仇敌的视野时,也一样掩蔽了己方的视野。批示官们推许的是战舰重炮开路、空中步兵强推,推许的是坚毅的防备工事和坚固的战役意志,在疆场上用心制造烟幕,仿佛有失光亮磊落的风致,是鬼鬼祟祟上不了台面的伎俩。
“你们看起来是要停止夜袭战?”魏斯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