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云妆走了,秀兰就把关续的话反复了一遍,然后长长叹了口气:“如果依着我,恨不得叫这些寺人都回野生老去,但是皇上恰好非常信赖他们,我又不敢冒然开口,怕重蹈皇后的复辙。”
本想着内里防不了就随他去,眼不见为净,只要不带返来,统统好筹议。但是万一有别人安排了人来分她的宠呢?比如在逸性堂插不进手的夏起。
“回娘子,关续说他也是道听途说,还问奴婢就没传闻甚么。”云妆内心也有些嘀咕,“按说他们在秋塘里如果搞了甚么花腔,范忠总不会不晓得的。”范忠如果晓得,不成能不透一点口风。
珍娘刚才并没在屋里服侍,不晓得关续跟秀兰说了甚么,以是也不晓得秀兰问的企图,只略一思忖,就答:“奴婢昨日见着常跟着范忠的尚喜儿在。”
云妆点头:“这个尚喜儿不晓得。娘子,此事有些蹊跷,秋塘里又不像西苑,那边是能够自在来去的,怎能充入宫人奉养?如果如此,岂不是还要再遴选内侍畴昔?莫非是要另建一座行宫?”
珍娘回想了一下,安抚秀兰:“娘子不要多心,奴婢暗里里瞧着,陛下待您非常上心,可不像是有了新人的模样。说了不怕您笑话,奴婢先前阿谁狠心的前夫,便是新婚时也没有陛下待您这般和顺细心。陛下虽是九五之尊,待娘子却如官方的恩爱伉俪,不像是那等见异思迁的。”
最后秀兰得出了一个结论:这些死寺人是防不堪防,只要把他们都清算了才气放心!
关续脸上还挂着笑,眼睛却一向在转,仿佛有些举棋不定的模样,但是他已经开了头,前面的话也不得不说,最后还是向前走了两步,低声对秀兰说道:“小的传闻,刘群振在那边安排了些别致的玩意儿,哄的陛下非常欢畅,特地在秋塘里挑了一处宅子赐给了他。”
眼下最首要的是肚子里的孩子,她不想冒险在孕期跟天子行房,怕伤到了孩子,但是让天子这么干守七八个月仿佛也不太实际,而天子更不像这么有节操的人,以是她挑选了听任。归正自从她重回西苑以后,借着那次人事清算,已经在西苑各个处所都有了人,在西苑只要有了风吹草动,都瞒不过她。
看来他有所忌讳不肯直说,秀兰也没有强留,笑道:“去吧。”又让云妆去送。等云妆送了关续出去,秀兰扬声叫珍娘:“范忠也跟着陛下回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