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户前面,陶氏眼睁睁看着何靖仰起小脸,与何欢边走边说,她的眼眶一下子就红了,坐在窗户前面不竭抹眼泪,内心又是委曲,又是怨念。
“何蜜斯谈笑了。”黄掌柜笑了笑,没有明白表态。一百两固然不是小数量,但有些事还要看值不值得。或许,他压根不该呈现在何家。
一听这话,黄掌柜眼中的惊奇之色一晃而过,骄易之意顿消。他们永记当铺在蓟州城的当铺当中,范围只算中等,表面也不起眼,但是他敢说,他们一年的红利绝对是行内首屈一指的,而他们的支出来源大半来自每半年一次的竞标会。何家早就式微,何家压根没资格晓得竞标会的存在。
“等表姐过了七七再说吧,归正这事也不急在一时。”
何欢笑道:“既然你这么说,那今后我们都要高欢畅兴过日子。现在我们去厨房看看早膳筹办得如何了。”她拉着何靖往厨房走去,眼角的余光瞥了一眼西厢的窗户。
陶氏见何欢的身影消逝在门后,胸口似堵了一团棉花般难受。她忿忿地下床,端起粥碗狠命喝了几口,眼泪再次滑下了脸颊,有力地嘟囔:“他们到底是亲姐弟,我又算得了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