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对沈志华非常熟谙。传闻,他跟着沈经纶赴国子监读书,又一起护送他回蓟州,能够说,除了沈经纶已故的父母,他是与他最靠近的人。想到这一层干系,何欢的嘴角动了动,毕竟还是咽下了已经到嘴边的话。
何欢看到他,一颗心重重往下沉。钱大夫年纪大了,早就不替人看病了,沈家连他都找来了,可想而知她的儿子病很多重。
何欢眼睛眨也不眨盯着收支大门的人,渐渐的,她感觉有些不对劲。遵循沈家的风俗,客人所带侍从一概在门房中间的小厅等待,如果需求随仆人同业,也会有沈家的下人伴随。眼下,大夫进门虽有一名下人带路,却无人理睬大夫的部下侍从。如果在常日,不要说是外人,就是沈家的下人,沈志华也毫不答应他们在沈家随便乱走的。
“让一让,钱大夫来了!”小厮撑着雨伞,扶着一个颤巍巍的老头步上门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