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欢想了想，点头道：“我不会与报酬妾。”
沈经纶没有说话，只是目不转睛盯着她。好久，他终究松开手指，把她从门边推开，仿佛先前的对话并不存在，扬声说：“何蜜斯，明天，请你在屋子里好好歇息，衙门那边，沈管家自会措置安妥。”他伸手拉开房门。
“如何，你表姐不在了，你便不肯做妾了吗？”沈经纶嘲笑，“半年前，若不是我安排人撞破你，你不是筹办逼我纳你为妾吗？”
“为甚么？”何欢脱口而出，她已经完整胡涂了，“就像你说的，如果我持续胶葛，你大能够送我去疯人塔。我想，只要有银子，姨奶奶、曹姨娘她们不会在乎我去了那里。”
何欢怔怔地看着沈经纶。老天让她重活一次，莫非就是为了让她看清楚，他到底有多爱她吗？
沈经纶转头看她。他没有回应她的话，只是伸手抓住她的手背。
何欢闲坐在桌前，理不清思路。她感觉沈经纶仿佛有甚么难言之隐，可全部蓟州，就连县令吕大人都要客气地称呼他一声“沈大爷”，又有谁能够令他难堪？
“我要说的已经说完了。”沈经纶不为所动。
一时候，何欢心乱如麻。一贯只要女人守寡，很少有男人守节，他这话是甚么意义？她愣愣地问：“你为甚么来客房找我？为甚么不让丫环唤醒我？”
沈志华虽迷惑万分，却不敢持续诘问，只能点头称是，亦步亦趋跟着沈经纶。
沈经纶一样凝睇着何欢，乌黑的眼眸变得更加暗淡不明。他一字一句说：“如果你点头，我马上让沈管家去官府立下纳妾文书，告终你的官司，送你出城。三年内，只要你不呈现在我面前，何家的人就不会饿死。这是我的承诺。”
沈经纶欲转成分开，可何欢挡着门口，就算他想唤萱草进屋拉开她，萱草也没法翻开房门。林曦言需求他挽救林家，才挑选嫁给他，但她从没有跪着要求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