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谢三端起茶盏,抬头一饮而尽,目光朝街劈面的酒楼看去。谢正辉追踪冯骥阳整整一年多,这一次他绝难逃脱。若不是他想调查冯骥阳与沈经纶的干系,谢正辉已经人赃并获,押着冯骥阳回京复命了。
“曹姨娘?”白芍低唤一声。
“曹姨娘,将心比心,如果你站在表姐夫的态度,会看不出你的目标吗?”
是他太无私了吗?
吴氏见丈夫沉着脸不说话,急道:“老爷,都这个时候了,我们主动找沈家提一提,也没甚么不成以的,毕竟这是林沈两家的事,又不是沈大爷一小我说了算的……”
“你,你不要在这里危言耸听。”曹氏心生怯意。
“啪!”林谷青反手一个耳光,重重打在林梦言脸上,“昨日的事,你还没遭到经验?”他转头责备吴氏:“都是你,老是惯着她,都这么大了,动不动就往外跑……”
“你们到底知不知情,自有衙门来问,不是我该管的。不过我想提示曹姨娘,我上了公堂,表姐夫看在姨母的面子,也许会派人替我讨情,如果其他用心讹他银子的人,也不晓得他愿不肯意多管闲事。”
曹姨娘点点头,几近把脑袋埋在白芍胸前,恨不得插上翅膀,立马分开现场。待两人走出百米开外,曹氏忍不住抱怨:“都对你说了,我们去了沈家,也不必然能见到大蜜斯……”
可惜,当她想起十年前的各种,她的肩膀瞬时耷拉了下来,眼神亦变得暗淡无光。阿谁男人为甚么呈现在蓟州?他是来找她的吗?
目睹沈家的花圃假山巍立,奇花斗艳,潺潺的流水声中,锦鲤在水中欢乐地游弋,曹氏不由看得眼热。如果没有海上的那些倭贼,这会儿她也能住在这如同瑶池普通的处所!
何欢不答反问:“曹姨娘,你是想抱着五十两银子,与靖弟在大牢过一辈子,还是与我一条心,大师同心度过难关。”
曹氏环顾四周,屋子宽广敞亮,家具安排并未几,但不管是书桌还是博古架,就连门边的花架都是红木雕花,泛着光阴流下的悠远光芒。墙角边的屏风比她的个头还高,上面绣着两朵巨大的红花,她不熟谙那是甚么花儿,只感觉甚是雍容富丽,花瓣上的两只彩蝶更是栩栩如生。
“你懂甚么!”林谷青不悦地呵叱,“昨个儿,梦言闹出那样的事,你让我如何去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