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县令神采一窒,呆愣半晌,硬着头皮说:“谢捕头做事谨慎细心,等何蜜斯身子好些,到时恐怕还要劳烦沈大爷,护送何蜜斯上衙门……”
白芍重重点头,又点头,在纸上写下:曹姨娘诘责大太太,是否一早晓得石头巷的宅子与我们有关。大太太说,曹姨娘这是想银子想疯了,胡言乱语,又说家里如果另有田产,这段日子大师就不会过着饥一顿饱一日的糊口。
何欢如有所思地点点头,又问白芍,曹氏和陶氏说话的时候,可曾发明她。见她点头,她朝青松观方向望去。
蓟州县衙,不过才一早晨的时候,吕县令已经急得上火,满嘴是泡。先前,他为了奉迎谢三和沈经纶,这才命衙差把何欢锁上公堂,成果呢,他的马屁又拍在了马腿上。事到现在,他总算看明白了,何欢压根无关紧急,统统都是谢三和沈经纶在较量,恰好他两个都不能获咎,他怎能不焦急。
“大爷,从画像上看,谢三所学不过外相,倒是表蜜斯,虽称不高低笔如神,但应当是练过一段时候的。没想到何家那样的环境,竟然另有闲情让她学画。”
沈志华仓猝向吕县令施礼,把何欢绘制的画像交给他,一字一句说,不管是何欢,还是沈经纶,都但愿衙门能够尽快抓到画像上的强盗,让本相明白于天下。
“大爷!”沈志华屈膝就要跪下,被沈经纶拦住了。
同一时候,沈家的客房内,曹氏把荷包子扔在何欢面前,活力地说:“我都已经归去取银子了,你让白芍巴巴地赶归去,是甚么意义?莫非怕我揣着银子逃脱不成?”她一脸肉疼,眼巴巴看着何欢取出袋子中的银两。
“曹姨娘,你这话又说到那里去了。说实话,你能在沈家门前挺身保护我,又帮我经验了林二蜜斯,我这辈子都会铭记在心。对了,靖弟是不是很担忧?”她岔开了话题。
“沈管家。”吕县令谄笑着上前一步,确认四下无人,他低声说:“这几人作歹多端,本官就算是把蓟州城翻过来,也必然会尽尽力把他们找不出来,只不过――”他决计抬高声音说:“只不过,抓到以后该当如何,还请沈管家明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