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很乖地仰着脸,将额头的伤口迎向他,便利他操纵。可该死的,她为甚么要闭着眼睛?为甚么她长长的睫毛要那样诱人地颤抖?为甚么她脸颊绯红,而她的唇像晨间的花瓣,那样潮湿,那样柔滑欲滴?仿佛,仿佛在等候一个吻……
她并不是娇气的人,可此时现在,她变成了一个又怕痛又率性的小孩子。
陈之夏点点头:“是啊!我一向拽着包包带子,他抢不畴昔,急眼了。”
手指竟然拿不稳那两根细细的棉签,顾凛心浮气躁,仓促将棉签按压上去。
陈之夏:“……”
“酒精。消毒的。”顾凛一边用棉签擦掉伤口上的灰尘,一边道:“很快就好,别乱动。”
陈之夏开端撂狠话:“下次如果再让我碰到他,我必然直接用手指戳他的眼睛!”
陈之夏也没听出来。顾凛的身材离她太近,让她心慌意乱。她乖乖地站好不敢再动。顾凛的指尖蘸了药膏,在她擦破的额头上轻柔的打转,火辣辣的刺痛被清冷感舒缓,她的眼睛恰好对着顾凛的下颌,清隽的下颌,有着凌厉却又美好的线条。
“他还动你那里了?”顾凛的声音更冷了,陈之夏担忧他又要唧唧歪歪说她要包不要命,就胡乱对付道:“别的没了,就是刚开端没防备,被他踢了两脚。但是我也抓他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