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想着,他们很快达到了城中最高大的一处宅院。
“不知殿下说的是那边不对劲?”
五皇子见他此话还算客气,轻点头:“两边都有诚意,今后的事便好说了。”
步队浩浩大荡,扬起一片灰尘。
在帐外等待的主子很快躬身出去。
“这里是守城官员的寓所,主院已经腾出来给五哥与郡主入住。”容澈先容说。
“悔怨?”楚翎夏嘲笑,“殿下这话从何提及?”
容澈在帐中悄悄考虑了一会,又叮咛到:“来人!”
容硕一摆手,不太耐烦的模样:“现在步队方才进城,郡主也甚是劳累,此事他日再提吧。”
容硕怒极反笑:“呵,你既然如此不识好歹,也就休怪本殿无情!”
“我本日从城中返来,感觉有一事不当。”容澈拧着眉头说。
“既然如此,那就不打搅七弟了。”容硕这话明显有送客之意。
和亲步队一到城门口,七皇子就率城中官员迎上前来。
容硕见她面带笑容,轻叹了一口气:“你可悔怨?”
“但是五皇子难堪了殿下?”那兵士问起。
楚翎夏这话说完,浣溪心中也沉甸甸的,她畴前吃过苦,平头百姓一年到头忙繁忙碌能保持温饱尚属不易,他们没有甚么要求,只愿天下承平、风调雨顺,种下的种子能多收成些粮食。可现在天灾连连,如果两国又起了纷争,只怕刻苦的还是百姓……
颠末这几句对话,容硕心中稍安,起码西夏也是成心和谈,并对和亲郡主表示了欢迎,可见此仗应当打不起来,本身此番的任务也算美满完成了。
楚翎夏提起的心这才放下了些:“他无事便好。”
楚翎夏在心中喃喃:哼,你的无情,我上辈子就见地过了!
她在房中并不知,内里七皇子容澈已经有所行动了。
容澈只假装听不懂,持续说:“郡主千里迢迢来此,臣弟还想亲身与她见上一面呢。”
楚翎夏见是容硕,一副悻悻的模样:“殿下有何叮咛?”
看来这和亲步队不太平常。
“正有此意。”容澈应下了。
想到楚翎夏就在这步队中,不由得心潮暗涌――好久未见,不知夏儿一起可吃了苦?可否安好?
二人倒也落得清净,一下肩舆,楚翎夏就带着浣溪进到阁房。
城中官员早已备好了寓所,欢迎皇子与郡主的到来,七皇子容澈也在此中。
容澈想了想,他本日并未见到楚翎夏,尚不能鉴定甚么,只要一种模糊的不安:“这大抵是一种直觉。我本日曾经要求与郡主劈面一叙,被回绝了。若说郡主一起舟车劳累,本日不宜见面倒也无可厚非,只是我见五哥的神采,仿佛对轿中人非常谨慎,总感觉不太安妥。如许吧,你本日暗中去和亲步队下榻之处查探,有任何蛛丝马迹都照实汇报,我他日再寻个借口,定要见上郡主一面。”
那大汉持续说:“我西夏人最是仗义,天然别人如何待我们,我们便如何回馈,用你们汉人的话说,叫做‘投桃报李’。”
“恰是。”浣溪答,“蜜斯放心,奴婢偷眼瞧了,七皇子精力奕奕,只是晒黑了些,并无大恙。”
边城的物质比之都城匮乏很多,固然此宅院是城中官员的住处,但比之都城郡主府、或是楚家都相差较远。不过此番步队颠末长途跋涉,一起风尘仆仆,现在能住上如许的宅子,已经感到非常舒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