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却垂下眼。
谢氏心头微动,拿定主张,“南花圃的绣楼罢。英哥儿刚因姝儿出阁病过一场,拿病情几次做说辞,明里暗里都好讳饰。有英哥儿同住,也便利行事。南花圃偏僻温馨,另有个烧毁的侧门,再合适不过。”
谢妈妈早已又奇又喜,更加感觉李英歌是开了心窍,忙道,“绣经文可不简朴,你有这心,妈妈就教你?”
发觉到谢妈妈态度的奥妙窜改,李英歌心神一振,直言道,“之前感觉难,现在却感觉简朴。”
李英歌心知有异,没有冒然开口。
谢氏略一沉吟,点头道,“这类事宁肯托其有。算起来,前次见无归道长已经是七年前。此次趁着点长明灯,再请他给英哥儿算一算也好。”
满院下人似早已躲避,无人走动刺探,唯有谢氏的一个亲信丫环等在上房门外。
谢氏点头,“你这几天细心看看英哥儿,如果然无碍,就带她一起去。”
现在环境不明,届时送人走,只怕又是一番折腾。
谢妈妈闻言嘴角不抽了,“恰是这话。还得挑个好日子。您叮咛李福,让他请人算个打醮的谷旦?”
李英歌:“……”
李英歌出事时,大夫和杨妈妈治伤用药,恰是从侧门出入,方能神出鬼没。
等隔几天再去看谢妈妈时,谢妈妈就半等候半摸索地问,“落下的功课补得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