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说远亲兄弟参与了刺杀他的事,不但有教唆诽谤的怀疑,即便证明是真的,也吃力不奉迎。
萧寒潜闻言心下嘲笑,转念间就明白了此中枢纽。
等阁房只剩他一人时,萧寒潜收起笑容,长指一下下敲击着炕桌,神采如有所思。
他和二皇子是远亲的兄弟,同是皇后一母同出,是大秦朝唯二的嫡出皇子。
他对淇河李氏没兴趣。
对考语外泄一事,启阳帝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成心让萧寒潜吃点苦头,好磨一磨他张扬无忌的性子。
启阳帝看似两碗水端平,先“赶”萧寒潜出宫作为奖惩,又替五皇子请医研药,悉心养好断腿。
可见萧寒潜有多中意这位小未婚妻。
李英歌却当真道,“您不晓得,淇河那边刚闹过胡匪。传闻淇河李氏内二房的大少爷就赶上了胡匪劫杀,现在下落不明。您刚从东北大营返来,遇刺成果落在东北方向,说不定就和东北边关的局势有关。”
萧寒潜如果不平,要脱手,就要提早暗中安插。
种子一旦生根,就会敏捷抽芽,长成不得不肃除的大树。
李英歌不怕他求证,只求在贰心中种下思疑的种子。
汪曲心中讶然,收敛笑容道,“多谢张大人提点。”
萧寒潜看她落荒而逃,不由朗声大笑。
便也不再诘问,只沉吟着道,“大皇子和二皇子是如何回事?”
当年启阳帝和皇后斗法,又要保护皇室面子,现在一样会为了这两点,对萧寒潜遇刺的事高拿轻放。
平常没人会冒这个险。
五皇子的心眼太小了,眼皮子浅得上不了台面。
实则五皇子的腿固然没残,却落下了秋冬就腿寒的弊端。
宿世启阳帝就是操纵东北局势,将萧寒潜遇刺的事,推到救援战俘头领、假扮胡匪的外族人头上。
因而她故作忧?道,“详细的内幕我算不出来。您想晓得更多,恐怕要去青玉观找无归道长,我才气不敷。”
启阳帝要保护皇室面子,其中内幕只要常行走于御前的几位阁老一清二楚。
李英歌等的就是这句话。
如果她不说二皇子,或许他还不会信个实足十。
李英歌一阵恶寒,忍了又忍,还是拍开了萧寒潜的手,趴下大炕道,“您说话算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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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神采慵懒,语气却冷如冰,“我说过,和李府有关的事不管何时,都要及时报给我听。李英歌摔下假山的事,别奉告我你不知情。”
李英歌感觉启阳帝眼神不太好,行事残暴、不悌手足的明显是五皇子。
紧接着又传出启阳帝不喜萧寒潜小小年纪行事残暴,不悌手足的考语,本来冷眼旁观的人中,有那见风使舵的没少对四皇子府落井下石。
张枫无声无息的飘走。
萧寒潜对五皇子的抨击,手腕或许过激了些,但说到底,最残暴的是启阳帝。
脸侧却覆上一只温热的大手。
如果他父皇真要扯上东北局势,他就趁机给东北几大望族使使绊子,也好为今后铺路。
他并不等候李英歌答复,这话更像是说给他本身听的。
袁骁泱即将科举,想在京中安身,名声受损可不是甚么功德。
等四皇子府成为乾王府,萧寒潜赐婚阁老嫡女,又被派往东北大营历练后,乾王府才再次风生水起。
当年萧寒潜十岁出宫,满朝哗然,都在猜萧寒潜失了圣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