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英歌闻言,就自发去取披风,为萧寒潜系上。
这是个端方清楚、重视场合的人。
本是略显粗陋的打扮,却因他身形矗立高大、面色沉敛,硬是衬出了一身矜贵的凛冽之气。
萧寒潜放松脊背,靠近李英歌低声道,“明天进了青玉观,就会有人策应我。到时候没机遇和你劈面告别了。你记取,以后不管京里有甚么风声都别管,我不会有事。
李英歌尽管眨眼睛。
李府外院总管李福亲身护送谢氏一行,跟车的除了护院,另有他的三两亲信部下。
这话是说给萧寒潜听的。
谢氏确是用心行事开阔,不遮不掩。
青玉观职位分歧,观中的羽士可不是能预定面见的。
这天不是初1、十五,李府一行倒也不打眼。
看来今后很多凑趣下小王妃。
萧寒潜:“……”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吧!
谢氏面色一凛,皱眉喊李福,“如何回事?”
缝着耳朵的暖帽加上根小尾巴,他的小未婚妻更像只小狐狸了!
谢妈妈却不管这些,只和谢氏筹议,“可贵带英哥儿出来一次,如果明天见不到无归道长,不如在青玉观多住两天?”
李英歌无言以对。
他背光而站,即便半弯着腰和她说话,身形还是高大挺括。
你敬我一尺我敬你一丈。
李英歌不由心头微震。
张枫见机地远远站开。
萧寒潜正藏在车内矮塌的暗格里呢!
生得高大腿长又如何,该死被拍了个正着。
一起轻车简行,很快就出了都城,驶上北郊的山道。
她听着脚步声远去,就冷哼着低声道,“巧个屁!二皇子又不是穷得连辆好马车都用不起,恰好赶着这个节骨眼坏了?我们李府向来和其他皇子都不靠近,就是二皇子妃来了,我也只当平常内宅妇人寒暄。”
想来刚才的动静,就是这管事妈妈闹出来的。
萧寒潜点头,见李英歌正尽力踮着脚拽着系带,不由嘴角微勾,按下她的肩膀,轻声道,“我本身来。你先下去吧。”
现在她年幼体弱,这大半夜的,精力头早就撑不住了。
她带着谢妈妈和常青,和等在一楼的杨妈妈一起,为萧寒潜送行。
两人转眼间就消逝在南花圃的花木中。
谢氏点头,“皇家道观就是费事,里头的羽士脸比天还大,见个面还得靠运气,收香油钱的时候如何不见他们这么清傲?进了青玉观你就去问问,实在不可就先住下。”
萧寒潜将她捞出度量,见她没事还一脸强忍着笑意的模样,想气却气不起来,话一出口,透着他都没想到的无法,“见我出糗就这么高兴,嗯?”
让他占着年长拿她当娃娃玩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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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萧寒潜的工夫不差,起码轻功很短长。
李英歌眯了眯眼,掩嘴打着哈欠,收回了视野。
张枫瞥一眼李英歌,暗自光荣还好有小王妃在场,不然他误伤主子,哪有这么轻易就揭过。
萧寒潜面无神采的冲她招手,“李英歌,过来。”
淇河李氏是将门,她对行伍甲士天生就有好感。
李英歌娇小的身子,尽数覆盖在他颀长身形投下的暗影中,只余一双大眼亮如星子。
李英歌又无语又恶寒,避开他有些粗砺的指腹,不动声色地离他的度量远了些。
谢氏挑眉,看向李英歌,“待会儿你别多话,尽管乖乖待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