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转眼间就消逝在南花圃的花木中。
萧寒潜将她捞出度量,见她没事还一脸强忍着笑意的模样,想气却气不起来,话一出口,透着他都没想到的无法,“见我出糗就这么高兴,嗯?”
谢氏确是用心行事开阔,不遮不掩。
然后就派出了谢妈妈。
**
李英歌看了眼说得鼓起的谢氏和谢妈妈,冷静摸了摸矮塌边沿。
萧寒潜面无神采的冲她招手,“李英歌,过来。”
这才是他真正的模样吧!
想来刚才的动静,就是这管事妈妈闹出来的。
这是个端方清楚、重视场合的人。
淇河李氏是将门,她对行伍甲士天生就有好感。
漂亮的五官,如石刻斧雕般刚毅。
他敛去了对着她时的嬉笑调侃,气势一如那晚昏睡时的睡颜,埋没锋锐。
李英歌嘴角微抽,公然仆似其主,不怪张枫爱翻墙跳窗,本来萧寒潜也爱这口。
萧寒潜的神采温和下来,表示她再靠近些。
谢妈妈却不管这些,只和谢氏筹议,“可贵带英哥儿出来一次,如果明天见不到无归道长,不如在青玉观多住两天?”
谢氏骂得顺口,顺带鄙夷了一下萧寒潜的远亲皇兄。
萧寒潜穿戴最后那套夜行衣,披风领口另有被她剪坏的缺口。
张枫见机地远远站开。
李英歌不由心头微震。
他背光而站,即便半弯着腰和她说话,身形还是高大挺括。
萧寒潜低声笑起来,盯着她的眼睛道,“你给我做的那些衣裳好好收着,来看我时一并带给我。你如果闲着,我不介怀你再给我多做几件。但也别累着本身。小狐狸,好好照顾本身,我走了。”
话音刚落,就听一管沉稳的女声道,“我们二皇子妃正要去青玉观打醮,可巧赶上了李夫人,还请夫人行个便利。”
一起轻车简行,很快就出了都城,驶上北郊的山道。
管事妈妈心中有事,被谢氏刺了一句眉头反而伸展开来,独自带谢妈妈去迎二皇子妃换车。
他隔着软茸茸的暖帽,悄悄揉了揉李英歌的脑袋,似叹似笑,“你如何这么娇气?真是只娇娇的小狐狸。”
谢氏挑眉,看向李英歌,“待会儿你别多话,尽管乖乖待着。”
谢氏心知萧寒潜的人隐在暗处跟车,见青玉观近在面前,就晓得这一起没有非常。
次日用过早膳,谢氏就带着李英歌往青玉观而去。
藏在暗格里的萧寒潜听得面色古怪,半晌才抬手,敲了敲暗格挡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