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了自家马车,就鲜明道,“岳母大人不愧是阁老夫人,倒是我行事莽撞了……”
启阳帝气得神采乌青,“有你这类不孝不悌的孝子,老子能不操心?不操心个屁!你眼里可另有我这个老子?!先斩后奏、毒害手足,你今后还想不想在朝中安身了?!”
谢氏悄悄点头,慈爱隧道,“好孩子,你是体贴则乱。姝儿才说想多陪陪英哥儿,你如果不放心,不如留下用晚膳,等老爷返来亲身问问他。”
朝中传得民气浮动,御书房却静得诡异。
内里是李英歌帮萧寒潜割下的那块腐肉。
康正行闻言,目光就落在李姝怀中的李英歌身上。
这才是这个春秋的男人该有的态度吧!
李英歌却非常淡定,暗想萧寒潜行动可真够快的!
有甚么事,总不能一群人围在侧门口就唠起嗑来。
谢妈妈见机,接道,“这恰好和英哥儿、乾王殿下相反。乾王殿下是天皇贵胄,脾气不免霸道些,英哥儿对着乾王殿下可不能胡乱使性子,就该灵巧些,对着乾王殿下逞强,咱不亏。可不能学姑奶奶。”
江德海直接给跪,忙冲萧寒潜使眼色。
康正行身材瘦长,生得白净清秀、气质清俊,是个典范的文弱墨客。
好歹请个太医啊!
李姝点头,笑着靠向他肩头,“娘当初看中的就是你的品性。连父亲都夸你朴重不阿,这才亲身做下我们的婚事。行事莽撞又如何,士别三日还当刮目相看呢,我只等着看你将来出翰林入内阁。”
谢妈妈和常青簇拥着谢氏等人往外院待客的小花厅去。
谢氏不忘机遇教诲,李英歌却悄悄翻白眼。
他敬爱和喜好的,是像谢氏、李姝这类,如同含辛茹苦养大他的寡母普通,判定而坚固的女子。
五皇子为报当年断腿之仇,没能弄残萧寒潜,萧寒潜却不会手软。
明显康正行不是特地来接她回家的。
李姝的婆家姓康,本来是南边小镇的豪门小户,姑爷康正行乃今科榜眼,大落第后小落第,就此跻身京中新贵,定居都城。
她直白漂亮,正对康正行的口味。
说着一扬手,丢出个荷包砸向御案。
“当年他杀我爱宠,现在下毒害我。您可还要保他?”萧寒潜剑眉微挑,无所谓道,“不过我已经不是小孩子了,此次就不劳您操心。我已经交代过张枫,安设好战俘头领后,就替我去‘看看’老五。
李姝面色更红,没话找话道,“但是家里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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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如果对萧寒潜一味逞强,估计这辈子就真的只能当他的宠物,任由他拿捏了!
萧寒潜却很对劲启阳帝先沉不住气,利落坐起家,勾唇嘲笑,“我如果没本领,早被您那些上串下跳的庶子们弄死了。我还真就怕您眼瞎,特地躺着进宫,好叫外人晓得我‘伤重’,不然您来个一言堂,到时候我找谁说理去?”
这边谢氏牵着李英歌回内院,教诲她道,“你别看你姐夫性子绵软,对你阿姐来讲倒是功德。之前为了你这个小索债鬼,你阿姐就跟着娘学,恐怕将来护不住你。她性子倔强,现在是改不掉了。你姐夫性子弱些,才气和你阿姐过到一块儿去。”
江德海心中腹诽,天家父子就是比平常父子中二,相逢不落泪也就罢了,求别玩深沉啊!
是他听风就是雨,行事太暴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