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然枫院地处王府中轴线上,里头种的却不是枫树,而是高出院墙的翠翠青竹。
这么重的措置,即是判了常青的极刑。
李英歌眨眼,说好的卧床装病呢?
一旁守园子的婆子上前,做了个请的手势。
他生得瘦高,李英歌就伸直手,搭上他的小臂。
启阳帝左一出右一出,外头非议皇子遇刺的声音小了下去。
枫院没有配房不带跨院,正房分红摆布独立隔断的两大间,正中夹着半开放式的厅堂,正厅地基做成接地的拱桥形,架空正厅高出空中半丈,正对着院中堆砌的假山、死水引出的小水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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全部枫院青竹林立,布局简练而不失趣致。
李英歌:“……”
谢妈妈规复常态,内心却惦记取乾王府的动静,比落第三天,却先等来了二皇子妃送的药材。
谢妈妈却气不过,连着两天照三餐怒揍常青,虐得常青只剩半条命,才撩开手不管,任常福和常缘轮番看管。
也就是说,偌大乾王府,起码这三处是在萧寒潜的绝对掌控之下的。
李英歌偏头,就见不知那里冒出个麻杆身材的肥大寺人,上前就抓起常青的衣领,径直拎进枫院。
李英歌却偶然赏识。
汪曲不由笑起来,腰板又弯低几分,好让李英歌搭得舒畅些,一面放慢法度,一面温声道,“您慢着些儿。王爷这会儿正在练武场跑马,请您先去枫院,他一会儿就来。”
李姝前天登门,说外头都在传萧寒潜遇刺是五皇子的手笔,启阳帝虽没给个说法,但以后就传出五皇子落马半残的动静。
次日出门时,常福和常缘一左一右,掩人耳目地架着常青上了马车。
李英歌心头一动,表示谢妈妈三人服从行事,本身则跟着汪曲进了枫院。
谢氏挥退下人,转头问李英歌,“可还记得你阿姐说的话?”
李英歌的脑中,就闪过“早有筹办”四个字。
萧寒潜甚么意义?
萧寒潜那件披风被李英歌剪坏了。
你是钦定的乾王正妃,现在年纪小又未过门,牢记不要交浅言深,被人操纵。
她由汪曲奉侍着坐上厅内矮塌,就见汪曲沉默下了拱桥一侧,冲小福全儿点头,“王爷有令,挑断她的手筋脚筋,灌下哑药,外加二十杖军棍,如果有命活下来,就丢给媒婆远远发卖。”
汪曲还是笑眯眯的,“有我陪着小王妃,三位且放心去小北院用些茶点。”
李英歌哂笑,启阳帝的做法,和宿世如出一撤。
常青则不成置信,嘶声喊道,“我要见王爷,我要见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