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人自我调度的才气略强大。
欢愉到极致,也累到极致。
自三年前新婚夜起,她和冯欣爱就没过过一天好日子,人前风景人后悲苦,叫脾气残暴床上更残暴的贤王折磨得几次都想寻死,多少次被贤王逼得和冯欣爱一起,强忍着恶心和痛苦“服侍”贤王。
冯欣爱置若罔闻,难掩青黑的眼底浮起一抹诡异的笑,“没想到乾王殿下那样专情。还没回京就打发了两个通房,冯欣采这个庶妃也不知会是个甚么了局?你说,乾王殿下是只对李英歌如许好,还是对他的女人都如许好?”
醒来就忙忙召来老太医,唯恐那里不好而不自知。
班驳树影一阵晃,暗卫瞪着炯炯双目飘到李英歌跟前,就听李英歌轻声问,“寡虞哥哥进宫时,是否去过坤翊宫问安?母后……可曾刁难寡虞哥哥?”
摆布您还是副明净身子,老爷身后站的是王爷,您只要情愿再醮,您这都不算是再醮!再嫁就是正头伉俪,生的就是嫡子嫡女!现在宫里,皇后娘娘靠不住,太后娘娘希冀不上,能为您做主的更不是王爷,而是您本身!”
“我不肯意!”冯欣采又气又恨又怕,包着两汪泪怒怼谢妈妈,“你是王妃的妈妈,不是王爷的!王爷的意义?那就让王爷亲口来跟我说!我是上玉牒的庶妃,不是阿猫阿狗任谁都能随便打发!不虐待?如何个不虐待法儿?
谢妈妈撇嘴啧了一声,扬手命人抬走对牌账册,折身丢下一句,“言尽于此,冯庶妃细心考虑考虑。”
“我晓得,我晓得。”冯欣爱只觉那一声六蜜斯又陌生又刺耳,她刹时惨白的面色透出记念之色,跪地揽着青衣丫环,抚摩着被她扇红的脸悄悄吹气,“没嫁进贤王府之前,我们过很多好啊。如果不是李英歌,我才该是乾王妃。你莫非不恨她,不想她死?”
冯欣采怒而嚎哭,她的奶娘面色几变,白了红红了黑黑了又白,压着颤栗的嗓音咬牙道,“王爷的心不在您身上,您就是比及天荒地老也是白搭!您看南偏院那两位通房,欢欢乐喜的出府发嫁,一个嫁的是王爷名下的有为家将,一个嫁的是信国公名下的都督府千户,这才叫没白守三年乾王府!
说着砰一声甩上门,倒吊的眼角转眼出现一层层烦躁,跨进阁房不敢提小郡王,只又惊奇又惶惑的劝道,“冯庶妃才是李七蜜斯的端庄表姐。这包裹和函件如何会指名送到您手上?别是冯庶妃本身无能,倒想借您的手害人。王妃,这东西……留不得。”
李英歌摆摆手转回起居室,贴上萧寒潜的心口,数着他安稳的心跳声耷拉下眼皮。
她抬头亲萧寒潜的下颌,又伸展双腿去踩萧寒潜大大的脚掌,粘缠得短长。
小王妃用词好生清奇,肯定是褒义而不是贬义?
呼吸绵长,熟睡深沉。
奶娘无语,见冯欣采好歹不哭不闹了,遂顺着话茬叹,“传闻那小郡王,又病了。”
只要恶心。
他转述得一头盗汗,李英歌听得一脸嘲笑,捧着怒而狂跳的谨慎肝哼哼,“寡虞哥哥又别扭又老练又坏又呆萌,喜好欺负人又爱吃干醋,母后凭甚么那样说他,凭甚么说恨说厌?”
“那我帮你揉一揉。”萧寒潜几乎手抖,忙放开小媳妇儿的脚,大掌悄悄柔柔,语气也轻柔,“揉完不难受了,再请老太医给你把安然脉,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