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给常福、常缘以及东跨院的丫环婆子都放了假,只带谢妈妈和常青随身奉侍。
李英歌嘴角又抽了抽。
李英歌尚未适应车内的光芒,就听一道略显沙哑的嗓音俄然响起,“小狐狸,我想你了。”
谢氏听她连老奴都自称上了,就收起佯怒面色,嗤笑道,“行了,少跟我面前讨巧。我是晓得你的为人,才敲打你几句,换个阿猫阿狗来,我随她去作死也不会管。”
萧寒潜见李英歌僵在车门内,长腿一收放到塌尾上,勾着薄唇笑道,“半个月不见,小狐狸就跟我陌生了?我但是很想你,想你给我再暖暖脚,快过来,乖。”
李承铭这边带了清泉和流杉,李英歌到外院时,就见李锵和李铨也等在一旁,身边也各自带了两个小厮。
谢氏白眼都快翻到后脑勺,看着谢妈妈撇嘴道,“这阵子英哥儿事事顺利,大过年的宫里大好的旨意连出,倒把你一颗老心养大了,眼界反而养窄了!之前忙着看顾英哥儿的时候,你可故意管群芳院如何?我都不管,你在乎甚么?天子不急寺人急!你可醒醒神儿罢!”
可不就是群芳院的姨娘又开端吹枕头风了!
萧寒潜较着一愣。
等在乾王府车外的是汪曲和小福全儿,二人给李英歌等人见过礼,小福全儿就亲身撩起车帘,躬身道,“小王妃请上车。”
小福全儿的眼中闪过一丝踌躇,偏头见汪曲微微点头,便合上伸开的嘴,放手将车帘放下。
她内心稀有,略安抚了谢妈妈几句,就让她下去安息。
谢氏逮着机遇就教诲人,李英歌半点不感觉腻烦,只软软靠在谢氏怀里,乖灵巧巧的回声。
李子昌是庶子嫡子都爱的“慈父”,大姨娘和三姨娘是蠢,谢妈妈跟着瞎担忧甚么!
谢氏满不在乎,自管和李承铭亲亲热热的说夜话。
谢氏和李子昌稍后才会往天下第一楼赴宴,李英歌就自去外院和李承铭见面。
李子昌回府时见谢氏特地命人接李承铭进正院,还当有甚么大事,就跟着一块儿回了正院,赶巧碰上来献殷勤的大姨娘和三姨娘,二人明着暗着和李子昌眉来眼去,想让李锵和李铨也能跟着李承铭,在萧寒潜面前露个脸,攀份友情。
“英哥儿说的恰是!”谢妈妈接过常青奉上的茶盏,灌了两口热茶暖过身子,脸上的冷意也减退了几分,啜着茶挖苦道,“想是见铭少爷可贵宿在正院,大姨娘和三姨娘就闻风而动,一探听到乾王殿下送来的拜帖写了甚么,就巴巴地赶去正院说要奉侍老爷夫人洗漱。尽妾室的本分?也不怕这大半夜的,北风闪了大舌头!”
李承铭一早就回了外院,和两个庶兄一起,跟着李子昌在外院待客。
谢氏并没有决计坦白此事。
李子昌倒是想着一碗水端平,当下也不问谢氏的意义,张口就应下不说,还撇下谢氏和李承铭,转头就随大姨娘、三姨娘去了群芳院,今晚也不知要歇在哪个老妖精房里!
李英歌恨不得上前捂住萧寒潜不端庄的嘴,她俄然很悔怨,不该直接带李承铭上车。
一行人往侧门而去。
谢妈妈想通枢纽,那里另有咋咋呼呼的不忿模样,老脸一红,低声道,“是老奴有些飘飘然了,夫人骂的是,老奴再不敢忘了本分!”
萧寒潜连澧县李氏的老祖宗刘氏都不给脸面,就更不会将姨娘所出的李锵和李铨看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