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宠辱不惊,甚少有人能够做到,可大要工夫,倒是要好好学着的。
看着账面上不过千把两银子,高琳华的眉头蹙的紧紧的,指节在桌面上小扣,
有粮食,有蔬果,有小菜,另有能化水的冰……应对的很好,一旦缺粮,必定哀鸿遍野,到时候,能有多少农户放心种地?
哪怕是感觉来岁开春不好过,也很少人会提早想着买粮的。倒不是在乎那点钱,而是想不到那上面去。
高琳华苦笑一声,没推测王氏竟然会这般做,之前只感觉王氏贪财,可把家里的财帛都换了庄票带在身边,估计也只要王氏一小我干的出来了吧?
固然明白父亲骗了本身,可高琳华还是为父亲感到肉痛,“你说父亲,如何就不去求大伯父呢?”
管家高一难堪的望着高琳华,汗水都快出来了,“是……是夫人回老宅前,将部分银子换了庄票带走了。”
当然,买粮的事情高琳华也没有闲下来,找了管家连夜对账,将家里的余钱统计出来。
“管家,这账上的财帛不对吧?”固然他们的家底不丰富,可账上也不该该只要这点子钱。
“既然你情愿去做,爹爹自当支撑你,把钱给你买了粮,总比你派人来刺探我的行迹强。”
可现在异地而居,高康生便是想提携这个弟弟,也多为费事,甚么事都还得差人来请,很多时候,便也不带着高靖生了。
高琳华差点掀了本技艺里的茶碗,惊的眸子子都差点落下来,“爹爹,您这是?”
高靖生望着高琳华,脸上带着笑意,“你能有如此设法,甚好,家里的账簿拢一拢,留下部分银钱家用,其他的都买了粮吧。”
说完,又饱含深意的望了卢嬷嬷一眼。
而他们家的环境,哪怕她一分不动,那些钱估摸着也是不敷的,以是高靖生才会不去争夺,底子不是他所说的那般。
如果父亲的差事,能早点定下来就好了。
高康生再如何样,也是在京师为官多年,如果住到一起,少不得应酬都带着她父亲,让高靖生快速融入京师宦海。
等统统筹办好,高琳华见了堆积的高高粮食,内心非常满足,有这些粮,哪怕灾情节制不住,也不至于饿了肚子。
当个小家小户的媳妇子还好,如果当了高门大户的宗妇,等闲让人看出了设法,那可就悲剧了。
固然内心不觉得然,可谁让是高琳华掌家呢?如果王氏在,心疼银子还来不及,又如何会做这些筹办?
固然高琳华不再插手父亲的差事,却还是体味了些高靖生的行迹,晓得他在京师没几个交好的人,便不由得心忧,住到这个宅子,到底是对还是错?
高琳华低着头,委曲的说道,“爹爹,我不是用心刺探的,我只是不想,不想……”
高靖生也见了高琳华做的那些筹办,不由夸奖高琳华筹办充分,甚么都考虑到了。
高琳华头埋得更深了,现在她还能看着父亲不去跑官,真要任命下来了,莫非他们还能抗旨不成?
“若真是受灾了,有粮食在手里,总比银钱强些,不盼着能救多少人,可总也能帮衬些。”
管家高一只感觉高琳华有些小题大做,灾年多了去了,能饿着平头百姓,还能饿着他们如许的人家?
又想着,父亲才回京师不久,哪怕做的不错,分缘也不错,可去陕西管理河道的差事,也不必然落到父亲头上,内心便放心了一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