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李氏听了,噗嗤笑了出来,摸着郑绥的脑袋问道:“这算不算是和好了?”
今晚郭三娘子过来,想来又是卫氏带着一起过来。
在门口磨蹭了好久,久到李氏都换好的衣裳出来,都还见到郑绥站在门口,手扶着门框,不让采茯扶,也不要刘媪和张妪抱。
郑绥听了,不甘不肯地喊了声阿嫂。
郑绥哭得悲伤,可内心却如明镜普通通透,乃至于,李氏在脑海中考虑过无数遍的措词,成了多余,完整没有了阐扬的余地,到底是崔家教养出来的女郎,该明白的事理,自是晓得,一样未曾落下。
郑纬喊声阿嫂,低头望向郑绥,一眼就瞧见郑绥两眼红肿,很较着哭过的陈迹,有些心疼,内心顿时又把采茯和紫烟两个斥责了一遍,“熙熙,腿还痛不痛?本日医者过来瞧过没?”说着,蹲下身,朝着郑绥伸出两手。
谁知,就成如许了。
“才没有呢。”郑绥低声嘀咕了一句,转头,瞧着五兄跪坐在已铺上榻席的地上,正对上满脸笑意望着她的五兄,郑绥忙地撇开眼,趴在李氏怀里。
李氏拍了拍郑绥的手背,“放心,阿嫂等会儿在中间瞧着,必然不准五郎讽刺你。”
石兰带着两个小丫环,端着热水,拿着巾栉走了出去,李氏亲身替郑绥盥手洗面,郑绥靠在李氏身上,因先时哭得短长,两只眼睛微微有些红肿,李氏又用温热的巾帕替郑绥捂了一会儿。
郑绥一贯喜好琉璃,只是听了这话,却内心暗道:她才不要被**,跟着阿嫂李氏进书屋,连头也不回一下。
李氏想起卫氏来,脸上不由暴露一抹淡淡的笑意。
郑绥虽说出茶馆的时候,格外敏捷,但一靠近书房,脚步顿时候又放慢了很多。
“熙熙真不想要了?”郑纬问了一句。
那套紫蓝色的琉璃杯,她在伯父那儿见过,的确光彩夺目,和她那套虎魄色的琉璃杯,刚好相互辉映,极其标致,只可惜,伯父也极喜好那套琉璃杯,她虽内心喜好,也不肯意夺人所爱。
李氏侧头,笑问道:“五郎是特地过来看熙熙的,刚才不都想明白了,如何又不肯意理五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