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担忧她未听清楚。
“好孩子,”李氏缓过劲来,讷讷地说道,伸手想去摸阿罗的头顶,手伸到一半,又难堪地收回来了,“高娘子的坟场,阿嫂会派人不时打扫,四时祭拜的。”
夜,渐近阑珊。
李氏手中接过簪子,看着式样,不似北地物什,她好似在郑绥房里看到过这类式样,应是南地才有的式样,顿时心中惊奇不定,手拿着簪子不由自主地攥紧了几分,昂首望向郑经,“老太太的人还没走,伯母的意义,是让熙熙去一趟平城。”
以是她更情愿十娘在南地出嫁,起码陪嫁,不管是物,还是人,都会很丰富。
“伯母谬赞了,阿姐的耐烦,现在也是极好,昨日我去湘竹馆。见阿姐伏在案几前作画,一坐就是一下午。”
这话一出,不管是李氏还是阿罗,皆满脸惊诧不已,只是还未待李氏和阿罗出声,郑经已放开了阿罗,侧头望向李氏,“你先送阿罗归去。”
怔忡很久,神情失容,才艰巨道:“这事,就依郎君的意义。”又问:“郎君筹算甚么时候送十娘去南地?或是与二郎一道去?”二郎这两日就要解缆,五郎与谢家小娘子的婚事,就已在面前了,原是商定让二郎佳耦去趟南地,前几日就要解缆,只是冯氏有了身孕,才推迟了几日,由二郎一人去南地.
只是末端那一句,更令她揪心:十娘重情,她是最清楚不过的。
动机至此,再昂首望向李氏时,目光便带着几分安然,笑道:“你都猜到了,另有甚么可担忧的。”
“不了,待来岁开春,我亲送那丫头畴昔.”郑经松了口气,十娘的婚事,在家里,不但李氏这里,另有伯母那边也体贴着,至于平城那边,郑经摇了点头,等先送了十娘去南地再说.(未完待续。)
郑经听了,目光高低打量着一番,见着李氏浑身警戒,不由轻笑出声,“阿语,你在担忧甚么?”坐直身,掰开李氏让簪子勒出红印的手心,“我老是为了那丫头好。”低头摩挲着那支簪子,上好的青玉材质,光彩清澈,动手即温,款式应当是南地迩来风行的扁平形,正面有鸾鸟的纹饰,后背倒是数朵簇拥的梅花。
“郎君既有算计,何必还和我说。”李氏瞧着郑经这是已经胸有决定,没有筹议的余地,因而气恼地起了身。